“秀秀,你家住着的那位公子是谁啊?”
“……”
放苏知棠和秀秀进了院子,文郎中挡在门口问道:“怎么这么多人,这是怎么了?”
最前面的姑娘满脸带笑,“文阿爷,我今天肚子有点疼,我娘让我过来拿点药,我看门没锁就进去了,正好看到一位公子在你家,他是什么人啊?”
文郎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春杏,我瞧你也没什么事啊。”
春杏笑得娇羞,“那位公子给我倒了杯水,喝了以后我这肚子一下就不疼了。”
文郎中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他是我的孙女婿,叫谢大牛,刚刚过去那个姑娘就是我孙女知知。”
屋外的小姑娘们顿时目露遗憾,一哄而散。
文郎中捋了捋胡须,似乎也陷入沉思。
苏知棠逮住秀秀,抱着一匹鹅黄色的布去了隔壁的赵婶娘家里。
赵婶娘正在喂鸡,看到秀秀带着一漂亮姑娘走进来,连忙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秀秀,这位是?”
想到文郎中在牛车上说的话,秀秀连忙道:“这是来投奔我阿爷的远方孙女,知知姐姐。”
赵婶娘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文姑娘,你有什么事?”
苏知棠自知赵婶娘以为她也姓文,但也没纠正,笑着把布匹送到赵婶娘手中,“我来得匆忙,昨日又不慎弄脏了衣物,秀秀说是借了隔壁赵姐姐的衣服,今天正好我去镇上买东西,这匹布就当是我感谢赵姐姐的吧。”
赵婶娘连忙推回去,“又不是什么好衣裳,都是如意穿旧了的衣服,一匹布都能做两三身新衣裳了,邻里邻居的,你这丫头也太客气了。”
苏知棠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道:“赵婶娘,你会做衣裳吗?”
赵婶娘一头雾水,“这哪家的女人不会做衣服?若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苏知棠和秀秀对视一眼,都默默别开了眼。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赵婶娘见状沉默了一会儿,“你家要做几身衣裳?正好我平日里也是闲着。”
“那不如婶娘教我做衣裳吧?这布匹就当是我的谢礼了。”内心受到巨大伤害的苏知棠一边说,一边又把布匹推到赵婶娘手里。
正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从屋里走出来,想来就是赵婶娘的女儿,赵如意。
赵婶娘也想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也不推让了,连忙对着女儿喊道:“如意啊,你去教教你知知妹妹做衣裳,娘去地里看看啊。”
说完,赵婶娘把布塞进女儿手里,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家门。
赵如意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但手脚却很麻利。
赵如意从家里拿了两块不用的废布,让苏知棠和秀秀练针脚。
看着苏知棠和秀秀乱七八糟的针脚,赵如意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给两人拆了,让两人重新缝。
文郎中见状心满意足地上山了。
这下可苦了苏知棠和秀秀,秀秀干了一天就撂挑子了,苏知棠比秀秀多忍了一天。
看着赵如意已经缝好了一件外衫,再看看自己手里刚略显平整的针脚,苏知棠终于沉默了。
围观了两天的谢淮叹了口气,接过苏知棠手里的废布块,“你去歇着吧,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