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噎噎的满眼都是不知所措,仿佛天塌下来了。
“有人告你爹操控漕运,贩卖私盐收敛巨额家财。”
闻焉语气凉凉说道。
闻长宁还哭着,闻言依旧勃然大怒:
“那是诬陷,爹爹才不会做这些事。家里的钱都是二姐挣回来的。”
闻长宁看向闻如清,
“二姐,对吗?家里的钱都是你挣的!”
闻如清摸摸她的头,替她擦掉脸上的泪:
“是,是我挣的。”
闻焉耸了耸肩:“你外祖父的信上是这么说的,那皇帝的圣旨也是这么说的。”
闻长宁咬唇瞪着闻焉:“你不信爹爹。”
闻焉眉梢一扬:“你瞪我?”
闻长宁瞬间怂怂地移开目光,小声道:“我没有,三姐姐看错了。”
“那封信你外祖送来的?”
这时陆氏突然开口问到。
她还没来得及看见那封信,圣旨就到了,
“信上还说了什么?”
“信上说他会在京中帮着斡旋,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境地。退婚是因为状告父亲的人,已经开始攀咬陆家和吴家,未免他们全部被拉下水才暂时撇清关系。”
闻焉似又想起了什么,道,
“对了,那封信应当是和退婚书一道寄出的,只是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才耽搁到今日。”
陆氏:“信呢?”
闻焉:“烧了。”
陆氏紧绷的身体蓦地松弛了下来。
“好好好。”
她连说三个好字,眼眶也湿了,
“如清,东西拿过来。”
闻如清连忙把肉捧到她面前。
三母女搬开心上的大石头也直到饿了,围坐在一起开始分食牛肉。
不过,闻长宁吃之前大眼睛一转,恋恋不舍地把手上的肉递给闻焉:
“三姐姐,你也吃。”
闻焉哼笑一声,这闻长宁审时度势,见机行事的本事真不小。
平日里讨好闻家其他人,一遇上攸关性命的事就来讨好她。
闻焉没接:“不用,我吃饱才来的。”
闻长宁:“哦。”
停顿了一下,她瞥了眼母亲和二姐又小声嘀咕了句,
“不知道爹和大哥,四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