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凶狠,狠戾责问。
萧泊直觉她是存心来害自己的,此刻将先前要演夫妻情深的计谋丢掉。
桃江堂,床榻处,灯火通明。
“这位公子身子骨本来就弱,是谁叫你们这么折磨他的。他的右手都脱臼了。”
在听完全程明细后,何大夫胡子一抖,想责备她,却想起她身份尊贵,强作安慰状,“幸亏发现及时,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样吧,我给你开几个方子,平时要注意保暖。”
温念担心极了,双手不停得揉搓抠弄,忙应下大夫个个病人注意事项。
送走何大夫后,她刚回来到桃江堂内,便隐隐约约听到堂外议论声,心中不安后悔更盛。
“瞧瞧,明面上是冲喜娘子,依我看啊,八成是个扫把星。她嫁过来后,公子身子就没见好过。”
“就是就是。我听别人说,她是个寺庙里养大的遗弃婴,她爹娘定是算到她命里带煞,才将她丢弃。”
听及此,温念面不改色,用热毛巾擦擦萧泊脸上的冷汗,心里盼着他快好起来。
至于扫把星、命里带煞这些词语,她只左耳进右耳出,不痛不痒。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于事无补,往后该做的事是补牢。
一月后,春来冬走,万物复苏。
小叶才露尖尖角,却引蜻蜓叶上留。
小莉、莎奈捧着饭食缓缓走来,水绿色衣裙下,婀娜多姿,美人淡妆,言笑晏晏。
小莉扭动身子,转了个圈,“那何大夫说,公子不日便可痊愈,我心里替娘子高兴。”
见她举止有些失妥,莎奈腾出左手拉拉她,“小心点,别撒了饭菜。”
“好姐姐,我心里有数。”小莉半个身子依靠在莎奈上,“姐姐成了亲,就变得稳重了许多。都不找我聊天玩耍了。”
莎奈待要说些什么,却顿觉手中一轻。
不知什么时候,介浪,茂眠出现在了身旁。
介浪微笑,接过莎奈手中饭盒,“我帮你拿。”
茂眠努努嘴,“公子右手脱臼,行动不便,娘子照顾公子是应该的。”
“公子脱臼后,偏生是个右撇子,衣食住行样样不便。娘子这一月来主动请缨,睡前替公子宽衣,用膳时舀饭夹菜种种行为足以表明她对公子的愧疚,这难道还不够吗?”
两三个月的相处,让婢女二人心中的天秤倒向了温念。
娘子不摆架子,待人真诚友善,时不时还赏赐她们些好饭菜好点心,要知道,府中的老爷姨娘宁可饭菜倒掉,都不留给奴婢们吃的。是以,她们虽时常听到身边人说起温念坏话,但最后都以羡慕她们伙食好这样意思的话句结尾。
经此一事,介浪、茂眠对温念观感发生变化。
介浪从原先看温念哪哪都不顺眼,到现在心里有一半都向着温念。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息妇莎奈的耳濡目染。还有,让他媳妇干活少,吃得多,他息妇现在长肉了不少。
他瞧着,心里高兴。
而茂眠,打心眼里觉得,温念配不上自家公子。
四人走进桃江堂,婢女摆放好饭食,小厮站在门口。
温念挽着萧泊胳膊,一起入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