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买药?我看你回了京,月例也没多少,这点银子是我的私房钱,就当是你替我治病的报酬了……”
她一甩手,就把一整袋沉甸甸的荷包,仍在了桌上。
盛愿不推辞,拿起后放进药箱里,她没想到,盛云夕还会给她钱……
“我的住处来你这太远,我身子骨不好,你便派个人,每日去我那拿解药吧。”
盛愿盯着瑶珠,眼下盛云夕忙着洗脸,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她说什么,想必她都会答应。
“那瑶珠,你每日便去浮云居拿解药。”
“小姐,奴婢……”瑶珠发现盛愿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支支吾吾。
“怎么?你不愿意去?”盛云夕由紫玉伺候着洗脸,抬起湿漉漉的脸庞,目光犀利。
“奴婢愿意,只是这一来二去,我怕小姐找不到奴婢,耽误事……”
“有紫玉伺候着,没你什么事,再者,你在相府也待不了几天了,不如再替我尽几天力……”
盛愿诧异地抬眼,瑶珠在相府待不了几天,是何意思?
盛云夕说完由紫玉擦着脸,对着铜镜欣赏自己完好如初的脸,眉开眼笑,心情甚好。
直到脸上又痒了起来,盛云夕大惊失色,捂着脸又坐会椅子上,惊慌道。
“为何,为何我的脸,还是发痒?你这药成不成的……”
盛愿面色疑惑,她站了起来,伸出手钳住盛云夕的下巴,左右一看,沉声道。
“许是你中毒太深,我这药是按寻常中毒的剂量配的,只怕是,明日我要随诊,跟着你,才能放心……”
盛云夕一听,猛地推开盛愿的手,难以置信地骂道:“分明是你说的药到病除!”
“的确是药到病除,我的脖子,你不也瞧过了,光洁如新,并无不适。”
“也罢,反正母亲也说了,明日安远侯府宴会,你也同去。”
“你说今夜好生休息,是不是不会复发……”盛云夕又照起了铜镜,分外珍视她的容貌。
“今夜笃定不会,但是明日宴会之上,很难说……”
“那你今夜能否替我重新配上一副解药?我可以派人连夜出去买药……”
“这样吧,我替你扎几针,稳住病情,明日你若有不适,随时叫我。”
盛愿翻着药箱,拿出了放银针的布袋,跳出几根长针,扎在了盛云夕手臂的几道穴位上。
只迅速的几针,盛愿便把银针抽了回去,盛云夕将信将疑,看着方才扎过的穴位。
“这就好了?”
“嗯。”盛愿将箱子里的东西放好后,抬眼看她,“明日我随你的马车去安远侯府。”
“你不是有自己的车,为何要和我挤在一处……”
“车夫告了假。”盛愿解释着,“既然你不想同我一处,你的病要是复发了……”
“行!一处就一处!夜半三更的,要不要我遣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还是留着紫玉伺候更衣,瑶珠送我出门便成。”
盛愿拿起了药箱,往门外走去,仍然不放心,回头说了一句。
“我这方子,是南平的游医给的,京城里无人能治,你之后还需要我的解药,我们的约定……”
“我们主仆都被你捏在手里了,难道你还怕我泄密不成?”
盛愿莞尔一笑,“既如此,那我便走了,劳烦瑶珠姐姐送我……”
瑶珠听得盛愿喊自己姐姐,忙颤颤巍巍地回应。
“大小姐千金贵体,这声姐姐,真是折煞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