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仗着赫伯特给我撑腰怎么了?你觉得约理是喜欢一个能为他平定局面的军事最高指挥官,还是一个只会给他惹麻烦、捅娄子的儿子?”
尤特斯把玩着水果刀,刀柄在他的指尖灵活地旋转着,让人眼花缭乱。
斯瑟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也是,赫伯特怎么会告诉你,你只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
他不无恶意的加重每一个字的吐音:“赫伯特马上就会把你丢弃了,因为他很快就会和萨尔德伯爵的独生子订婚。”
“你居然以为赫伯特会为了你对抗国王吗?堂哥,你可真天真。不过要是你现在愿意跪下来求我,我到时候可以把你捡回去,提供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恶心黏腻的目光在面前挺拔修长的身躯上逡巡,斯瑟舔了舔嘴角,他想要尤特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想要看之前高贵明媚的殿下在他的身下求饶,折服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alpha一定会充满刺激的快感。
尤其是现在的尤特斯,老实说,自从那天晚宴后见到尤特斯像一只落魄的金丝雀无人可依后,他再去看那些娇软逢迎的美丽面孔,都觉得索然无味。
只要赫伯特一把人丢弃,他就能立刻占有这只让他朝思暮想的金丝雀。
“就像争夺腐食的秃鹫一样,让人恶心!”
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刺进柔软的眼球,杀猪般的嚎啕声在安静的杂物间显得格外刺耳。
“太吵了。”
刀混着血和一些破碎的肉球被拔出来,服务生掏出手帕把斯瑟的嘴堵住。
尤特斯慢条斯理把刀在斯瑟的衣服上擦净,面前嚣张的神色终于被惊惧所替代。
“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斯瑟。”
刀背轻拍鲜血滚落的半边脸,明灭不定的烛光里,恶魔悄然复苏。
“不过可惜的是,不管我之后如何,你都看不到了。”
耳畔的低语是死亡的宣言。
刀顺着肌肉的纹理,切破皮肤和血管,深入肌理一直到心脏的深处。
拔出,血流了满地。
“再也不见,堂弟。”
斯瑟躺倒在地上,脸色逐渐变得灰白,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
他的眼睛因为不敢置信而睁大,像是濒死的金鱼,突然地挣扎着,眼球突出,在水淋淋的地面上,生命汩汩流逝、失活。
尤特斯把刀交给服务生,他的手心冰冷。
他不是没有杀过活物,弓箭也射进过猎物的体内,子弹也打进过敌人的胸膛。
可是没有哪一次杀人像现在这么直观,整个地下室都是死前努力求生的嗬嗬声,像是在向上苍祈求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