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口!”女帝怒喝一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女帝目光如电,凌厉地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陆云身上,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开口说道:“小云子,对于萧尚书所言,你可有话说!”
“启奏陛下,在回答萧尚书话之前,可否容许小的讲个故事?”
陆云拱手朗声道。
女帝微微颔首,示意陆云继续。
陆云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一只金丝雀,被养在华贵的笼子里,衣食无忧。然而,有一天笼子的门意外敞开,金丝雀却不敢飞出去,因为它习惯了笼中的安逸,害怕外面的风雨。但当一只凶猛的鹰飞扑而来,金丝雀才惊觉,笼中的安逸不过是暂时的幻象,若不勇敢面对外面的世界,终有一天会成为鹰的猎物。”
女帝若有所思,问道:“你的意思是?”
陆云郑重而言:“陛下,如今之大夏,恰似那只金丝雀!求和割地,看似能于表面求得一时之安宁,实则是将自身囚困于一个更为脆弱之牢笼内!
鞑靼之野心,犹若熊熊燃烧之烈火,断不会因我们之退让而有半分消减!
届时,鞑靼再寻个莫须有之借口与大夏开战,大夏难道唯有继续践行求和割让之举?
待到大夏再无任何本钱之际,又能拿什么给予鞑靼以换取他们那所谓的欢心?
是朝中的诸位大臣?依微臣之见,怕是没有什么能比陛下的皇位更吸引他们的了,到那时,鞑靼人在云都府建造一间精致的笼子,而陛下则会沦为牢中之鸟,供鞑靼人赏玩。”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在场诸臣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
女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与恐惧在她眼中交织。
萧武猛地跳了出来,伸出手指着陆云,怒目圆睁,暴喝道:“陆云,你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冒犯陛下,简直罪该万死!”
陆云毫无惧色,昂首挺胸道:“若一味地割地求和,此乃懦夫之举,实非我大夏男儿所为。倒不如奋勇向前,殊死一搏,哪怕战至最后一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我大夏亦能在青史之上留下壮烈之名。”
女帝沉默了。
然而陆云话还未说完:“再则,战争还未开打,谁敢轻言胜负?如今,我大夏有千千万万的热血男儿,尚有一拼之力,我等背后是锦绣山河,是万千子民,焉能拱手相让?我有一言诸公静听……”
陆云环视朝堂臣子一眼,声音陡然高亢激昂,仿若洪钟大吕,轰然响彻整个朝堂:“哪怕兵临城下,哪怕国之将亡,我大夏绝不赔款,绝不纳贡,绝不割地,绝不和亲,臣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随着陆云最后一句话以高昂的语气喊出后,犹如雷霆万钧,震得朝堂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满朝文武被陆云这一番话震撼得鸦雀无声。
萧武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不赔款、不纳贡、不割地、不和亲,臣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你竟有如此之雄心么……”
女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长长吐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