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只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哦,如果超过一分钟的话我就自己解开绳子把你杀了,然后带着这里的全部展品离开。”
我不急不缓地开始进行倒数,虽然她因为恐惧没有对我的话语做出任何反应,但我相信在生存的重压下她会片刻后飞奔到我面前解开让我身体感到困扰的绳子。
“60”
“59”
“……”
“30”
“29”
如果一开始因为恐惧而呆愣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应该是正常的情况,但是面对如同死亡预警般的倒数,就算再怎么呆愣的人也该有些反应才对吧?
除非在我面前的幸存者已经不是一个人类。
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那个躺倒在我面前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变成了与其样貌完全相同的替身,如此一来整个博物馆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可恶,她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囚笼,在最后一个人也离开此地后,这个囚笼便能用尽一切手段来限制我,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就算是身为特级魔法师的我也会有危险。
在他们眼中我已经如同瓮中之鳖般的可怜存在。
强烈的危急意识我再也无法保持那副玩心十足的心态,直接用魔法强化肉体挣断了束缚着我的绳索与胶带,在稍微活动下被绳子长久束缚的有些不适身体后,我便摘掉了戴在脖子上的金属项圈打算先用传送魔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离开此地!”
“ompefanehq”
“微风啊,带我一程吧。”
可是无论我吟唱或是做出魔法手势,将自己掌握的各种体系的传送魔法都使用了一遍,但是都无法将我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反倒我在此刻变得像是对空气喊话挥舞手臂一般无比滑稽。
怎么会如此?我的传送魔法居然失灵了。
会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疲惫所以无法转移吗?
毕竟现在的身体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
但这也不太可能啊,毕竟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却成功依靠传送魔法逃脱的经历。
但到底是这么回事,独自一个人站在无人回应的绝对孤寂之地,思考起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那些散发着奇异光辉的展品给了我答案。
如果能有将特级魔法师彻底锁死在此地的可能性的话,必须得有一个极端强大的结界,而支撑这个结界断掉我使用传送魔法也必须得有许多魔导器作为支撑点,而这些陈列其中蕴含强大魔力的展品恰好便是作为结界点支撑的存在。
“连这一点都算好了吗!你们这群笨猪用这个结界来针对一级魔法师真是屈才了啊!”
我忍不住骂到,但是理智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干扰了判断。
看起来用只是想要离开此地的做法是完全行不通的,必须用最强的输出手段将这个结界轰碎。
打定主意的我召唤出了一直被藏在身边的法杖。
当这根小小的木头法杖再次被我在手中后,本就充盈在体内的魔力在此刻如同巨浪般汹涌澎湃,此刻身为特级魔法师的自己实力也终于变得完整无缺。
幸好自己一直将法杖带在身边没有放在旅馆,不然自己大概真的有危险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等我砸烂这个破地方后,会慢慢找到你直到把你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尘埃。”
“作为你以着谎言亵渎我身体的代价,我决定对你使用保持最高礼仪,使用现阶段我能使用的最高级魔法。”
在为自己释放了防御性魔法后,我便礼貌地宣判了她的结局。
“禁忌魔法·灭绝之终焉死光。”
轻声咏唱过后,从这个法杖尖端凝聚出来的小光点在发射出去的瞬间便经过无限膨胀变成了几乎将整个通道占满的白色光束,缠绕在白色光束上的漆黑色闪电与其一同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威势摧毁沿途的一切,在此刻被强行驱散仅是百分之一秒时间,无声的死光便抵达数百米外的尽头,与结界魔法碰撞在一起的产生了巨大的轰鸣声。
除了自身站着的地方没有受到魔法波及外,整个博物馆的地下二层便在这样强悍的魔法下被削成了一个规整的圆柱形,只余下被高温炙烤过的焦黑土地诉说着先前攻击的强大。
即便是由诸多宝物构成,将我封锁在在此地的结界也因为火力全开的禁忌魔法削弱不少,先前那些宝物散发着的光芒也变得无比黯淡,甚至有些品质不那么高的宝物都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轰击隔着结界也被蹂躏成无法辨认出原貌的碎片。
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或许会在我下一次释放禁忌魔法击碎结界后化作废墟彻底将我掩埋,届时自己便可以在天花板落下之前使用传送魔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