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骆哥,姓杨的和朱家关系这么深,朱家会不会帮姓杨的出头?”
骆哥在办公桌后来回踱步道:“皮仔已经去了大马,警察都查不出来是谁指示的,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姓杨的得罪的又不是一家两家。”
码头一向是鱼龙混杂的地方,皮仔上了去大马的货轮,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早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当朱家到码头来打听皮仔的消息,立刻有人告诉朱家,皮仔上了一艘去大马的货轮。
皮仔在嘉禾混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是万万碰不得的。
李连杰虽然是大明星,但在香港没什么根基,只是某些人手里的摇钱树。
杨东旭可不一样,别说晴杨公司现在在香港的影响力了,杨东旭本人可是朱家的座上宾,连嘉禾老板见了面都要客客气气的,要是得罪了这样的人,香港肯定呆不下去。
他只是照着朋友说的,弄个意外事故,将李连杰弄死或者弄残,没想到“意外事故”竟然出了意外,李连杰没有摔死,杨东旭为了救两个女人,竟然摔下了悬崖。
虽然杨东旭没死,但皮仔知道事情大条了,对方不可能善罢干休,所以一出事故,他就躲了起来。
果然如皮仔所料,叫他办事的阿雄知道杨东旭摔下悬崖后也很恐惶,立刻安排他去大马避风头,还不是正常离港,而是坐货轮偷偷去大马。
货轮开动后,皮仔才安心下来,到了大马,朱家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他了。
五天后,货轮抵达大马,皮仔出了码头,立刻有人上前搭讪,问皮仔要不要坐车,要不要找房子。
皮仔以为对方就是在码头外招揽生意的,就上了对方的汽车,之后就再没人见过皮仔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凌晨时分,一艘小船停靠在了大浪湾海滩外,三个人影偷偷潜上了港岛。
天亮了,三人站在公寓的阳台上看着维多利亚港,其中一人说道:“香港果然是个花花世界,这里的楼比北京上海还高还多。”
另一人道:“听说香港女人很开放,不知道锁哥和武哥在这里有没有找到女人。”
杜锁在屋里说道:“香港是个好地方,以后你们都有机会到这里来,这次叫你们过来,一来让你们办件事情,二来检验一下你们在苏联受训的成果。”
杨东旭在莫斯科和娜塔莎结成了生意伙伴,娜塔莎的哥哥是远东阿穆尔州负责野外训练的校官,杨东旭出钱让娜塔莎的哥哥帮训练保镖。
苏联军队腐败几乎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了,有外块赚,娜塔莎的哥哥也乐意,反正他也没什么正事可干。
这次来的三人原来就是杜若飞的手下,跟杜锁也很熟悉。为首脸较黑的人说道:“锁哥放心好了,少爷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得漂亮。”
杜锁拿出两张照片,指着阿雄的照片说道:“这人,废掉一手一脚,把他放到这个人的床上去。这两人的行踪我们都摸清楚了,今天晚上行动,完事就回去,香港的花花世界,只能等你们下次跟着少爷再来看了。”
杜锁拿出一盒药递给黑子又说道:“这是日本过来的药,用麻醉针发射,一针能让人立刻昏睡几个小时。”
骆哥知道杨东旭摔下悬崖后,虽然表面上装作镇定,心里也是很紧张的,只是作为老大,不想手下小弟看出他内心的恐惧而已。
过了半个月,朱家那边没什么动静,骆哥才彻底放心下来。
皮仔去了大马,朱家再神通广大,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这天晚上,骆哥到情妇那里去过夜,情妇才二十五六岁,性感漂亮,是骆哥最为喜欢的一个女人,两人好些天没见面了,上了床,骆哥便趴在情妇身上疯狂抽插起来。
突然间,骆哥身子一软,重重压在了情妇身上。
情妇只以为骆哥射精了,娇嗔道:“死鬼,压死我了。”
话才说完,情妇勾着骆哥的手耷拉在了床上。
黑子打了个响指,另两人架着被绑得严实的阿雄扔到了床上。
阿雄没死,但右手和右脚的筋都断掉了,痛得直冒汗,嘴里被塞着一块脏布,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本来,黑子只要将废掉的阿雄扔到床上就完事了,看到骆哥趴在情妇身上,那情妇长得还挺漂亮,便搞了个恶作剧,将骆哥移到了阿雄身上。
“啊!”清晨,迷迷糊糊的骆哥被情妇的惊声尖叫吵醒,睁开眼看到脸色惨白,嘴里塞着脏布块的阿雄被他压在身下,一下子跳了起来。
“骆哥,怎么会是阿雄?”情妇看清楚在她床上的是阿雄后,心里更害怕了,怕有人报复骆哥,拿她当报复对象。
刚刚还趴在阿雄身上的骆哥感到恶心的同时同样恐惧无比,对方能将阿雄无声无息扔到他和情妇的床上,自然也能无声无息要了他的命。
是朱家出手了吗?
想到朱家的发家史,骆哥越发胆寒,他会成为朱家针对的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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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东旭给李嘉欣施针的第二天,邵老六请他去喝下午茶了。
晴杨公司成立以来,一直只拍电影做唱片,已经杀得香港本土电影公司和唱片公司抬不起头来了,虽然晴杨公司出品的电影并不多,但都是香港最卖座的电影,其他电影和晴杨公司出品的电影在票房上有很大的差距。
唱片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和晴杨公司签约的歌手,唱片销量明显要好于其他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