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让严岭的脚步顿了一秒,下一秒又继续走近。
“我可以帮你洗头、擦背,或者是别的什么,我都可以。”
严岭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不可以。”为了防止事情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冷着声音拒绝,“严岭,不要再靠近了。”
严岭的动作停住了,却还是没有离开。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不管你做出这些行为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很生气。”
“趁现在,离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沉默持续了很久,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把人熏得头昏脑涨。
终于,严岭放下了手,他反问着,语气有些迷茫,有些无助。
“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我回答得果断。
“但是,我的喜欢绝对不是让你做这种事。”
我剖析自己,“我最开始喜欢上的,是那个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初中广播里响起的朗诵声。这个声音打破了我身上的家庭暴力和校园霸凌,成为了我学生时代唯一的长久的救赎。”
我冷着声,蒸汽把我第一次对严岭散出的凌厉柔化得边缘模糊。
“我的救赎,使用的武器是手中的笔,绝不是赤裸的身体。”
我说得太过激动,都不知道严岭是什么时候从浴室门后面离开的了。只是我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之后,看到的严岭是极不自在的。
我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说:“我家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如果你今天还想住着的话,我可以睡沙……或者打地铺。”
严岭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愿去读严岭眼睛里的意思,撇开眼不和他对视。
“我现在去把被子拿出来,你可以先去洗。”
说完,我逃也似的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