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情报局下班的赵跃然蓦地窜到李藜、王慧、应承泽的前面,幸灾乐祸道:“已经有人在问你和李藜的关系了。”
过了几秒,邓茵提着椅子也跟他们坐到了一起,“好多人都在问承泽是你什么人,说不敢当面问你,看来你脾气很臭啊!”
赵跃然跨坐在木椅上,好奇:“你俩那会儿在菜地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应承泽刚想治他,李藜抢了先,“要我现在给你演一遍吗?”
赵跃然拍手,做出请的动作。
李藜一指头弹中赵跃然的额头,赵跃然痛得大叫大跳。
“靠!靠!”
“我演的好吗?”李藜黑白分明的眼睛鼓得圆圆的,表情真挚地寻求评价。
赵跃然气到失语,“你…”
周云起听不太懂方言,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炭黑的纸钱像是伤疤一样飘在蓝得透明的空中。
眼睛顺着那炭黑的一点两点移动,突然被强烈的阳光刺激,变得又疼又痒。
他背对太阳,走进太阳正照着的人,刚好撞上这一幕。
生活仿佛重新镶上了金边。
李藜摊手,作无辜状:“是你请我演的。”
长长的一条竖立在地上的赵跃然,面带怒火,伸手要逮住李藜,还她一指头,“你给我过来。”
应承泽手撑住他的前胸,将他大力往后推,笑道:“玩不起?别逼我踢你一脚。”
“这是办丧事,你在这里嚷嚷,人家还以为你是来道贺的。”周云起放下椅子,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
到底不是性格那样糟糕的人,赵跃然左右看了看,收了手,小声放狠话:“你等着。”
李藜靠着王慧得逞地笑。
邓茵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和反应,最后视线落定到李藜脸上。
这一刻妙得很。
其余几人也在看李藜,邓茵久违地尝到了生活的趣味。
她有一种回乡下过寒暑假,止不住要叉腰向玩伴吹牛炫耀自己刚刚逮住了一只螃蟹的冲动。
尽管她从未在乡下过过寒暑假,但她这一刻就是产生了这样的冲动,且这种冲动正在慢慢托住她。
“李藜,村里有什么事情做?”
李藜坐直,疑惑地看向邓茵。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赵跃然拍了拍邓茵:“喂,你不怕她陷害你?”
“要陷害也是陷害你。”李藜切了一声,然后看一眼王慧,说:“我刚刚跟我朋友提到在村里开面包店的事情。”
邓茵想到了面包蟹,笑了起来,“我可以加入吗?”
王慧也坐直了,“我们只是闲聊,没有要做的意思。”
邓茵:“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