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春听闻,心猛的一跳:“既如此、既如此阿爹阿娘就先不要回青州了,胡部虎视眈眈,万一有一天他们按捺不住,对青州燃起战火……”
缇三江笑了笑,摸了摸缇春的脑袋:“乖女,不会这么快的,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胡部也没少骚扰青州城,谁让青州城临海,而海的那一头就是胡部呢?”
“不,不。”缇春摇摇头,神色凝重。
缇三江霎时敛去笑意,“乖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缇春将妖邪与细作一事
说给缇三江听。
缇三江听后瞬间变了脸色,“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难办了。”他想了想,安慰缇春:“乖女放心,待这回我与你阿娘回到青州后,就立刻转移财产,阿爹会尽可能地从青州撤出来,同时我也会等着你这边的消息,一切都视情况而定。”
毕竟缇春所言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缇三江也不能轻举妄动,看着忧心忡忡的女儿,缇三江打趣道:“乖女,莫要这么早的忧虑,你放心,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阿爹绝不犹豫,二话不说驭一辆马车就带着你阿娘跑,哪管什么钱财,都不要了,保证给你留一双健全的父母来。”
缇春佯装生气地锤了缇三江一下,向宁衿尔告状:“阿娘,你看阿爹又乱说话。”
“你啊。”毫不意外的,缇三江又挨了回捏。
“行了,时辰不早了,我和你阿娘该上路了。”
缇春眼看着他们上马车,眼角终是流下泪来。
“乖女,要保重,吃好睡好身体好,要保重啊。”
哪怕重复千万次,缇三江也觉得不够似的。
缇春抽了抽鼻子说:“知道了。”说完,她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阿爹,你是怎么知道宋珩他受伤了呀?”
缇三江摸了把下巴,忽然抬头看了眼缇春的身后:“说起宋珩,他怎的没出来送送我们?”
缇春苦笑:“还说呢,他昨夜教您灌醉,后半夜吐了好久,天快亮才睡着,这会儿估计还睡着呢
。”
“哦。”缇三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行吧,下回再来跟他算账,我们走。”
缇春无奈地看着他,等马车走出一段才回过神来:“哎!阿爹,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缇三江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上下摇了摇,颇是滑稽:“下次吧!”
缇春又哭又笑,心里想,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