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安慰的话,凤凰岛僵着身体转过头,却看到贝亦铭已经若无其事的拿起电话做安排了。
凤凰岛:“……”
贝亦铭负手站在二十二楼层高的窗前,对着电话讲道:“全天二十四小时监听余牧的电话,并且追踪,无论他和谁打电话,都必须立刻将音频发给我。”
似乎是在联系国安局的人。
凤凰岛走近,等贝亦铭收了电话后,不问贝亦铭在打算些什么,只是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耿直如初,认真问道:“亦铭书记,需要我做什么吗?”
贝亦铭拍了拍凤凰岛的肩,伸手指向地面街道,余牧正拿着电话说些什么。
几分钟而已,余牧就在联系人了吧,或者是在问苏好有没有发生意外?
但凤凰岛依旧不问任何除自己以外、且不应该他去关心的问题。
贝亦铭轻声道:“他怕了。”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很久前凤凰鸟就比喻过她哥,若这是在古代,贝亦铭是皇帝,那凤凰岛一定是皇帝身边不辨是非、就是单纯的永远死心塌忠心耿耿跟在贝皇帝身边的侍卫。
这句话怕是凤凰鸟说过的最有权威的一句话了,而直至今日,这句话形容凤凰岛,依旧最准确无疑。
五分钟后,贝亦铭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音频。
凤凰鸟眼里闪过一阵了然。
贝亦铭低头看着电话,嘴角弯出一道自信的弧度,解释道:“我的确是为了激他,让他尽快和抓了苏好的人联系。今天,我的冲动,一半真一半假吧。不过那会儿你要是不拦住我,也许我真会将余牧推下去,那一瞬间,我的大脑,真是一片空白,只想弄死他。”
贝亦铭的语调平静,又是那个云淡风轻老谋深算的模样,却在说出“死”这个字眼后,眼里出现一道狠厉。
凤凰岛道:“是的,亦铭书记。”
贝亦铭转过身,凤凰岛又成了死木头。
贝亦铭暗自喟叹一声,凤凰岛还是刚才那模样更讨喜一些。
贝亦铭看了眼门,轻声说:“小岛,不仅是我,你也已经和余牧撕破脸皮了,但他应该不会在你的身上找事,他也敬重凤先生,所以你暂且公私分明好好做事就行。”
“那我从哪方面入手搜集他的资料?”凤凰岛问。
贝亦铭思量片刻,道:“我先问问贝爱的意见吧,毕竟贝塔是无辜的。如果她也没问题的话,就将他上次的视频事件翻出来,从他嫖|娼入手。”
“我需要和监狱里那个人说些什么吗?”
“监狱里的那人么?”那个他用了两年时间将其整容成余牧那个模样的罪犯啊,贝亦铭淡道,“提前准备他的后事,照顾好他家里人,让他为早就应该受到的惩罚买单吧。”
说着,贝亦铭像是感谢凤凰岛一样,用力的拍了拍凤凰岛的肩,走了出去。
贝亦铭走出去很久,凤凰岛还保持着偏头看着自己肩的姿势,良久,才看向窗外。街边那辆悍马已经开走,像是带着胜利离开一般,留下一阵尘烟。
是了,无论何时,他信任的亦铭书记都不会是失态的人,他永远是有胜算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