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想再去追问,那个所谓的狗屁惊喜,原本是为谁而设。
“现在是凌晨两点了。”我抬头望向孟莺薇。
“七周年纪念日已过,我们的婚姻,到此为止。”
2
我用手一摸,一手红艳艳的血。
“好了,别说那些气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孟莺薇望着我鼻子上不断涌出的血,眼中满是虚伪的心疼。
她不顾我身体的虚弱,执意将我从床上拉起。
她装出一副体贴妻子的模样,坚持要送我去医院。
我迷迷糊糊的,连外套都忘了拿,她甚至都不知道给我披件外套。
车内温度调得过低,我只好将怀中的兔子靠枕紧紧抱住。
仔细一看,这只我最喜爱的兔子玩偶上,竟然挂着一条男士领带,脸颊上还用口红划了腮红。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挂在这仿佛在赤裸裸地挑衅。
孟莺薇察觉到我的异样,解释道:“上次接路知简时,他说这娃娃挺可爱的,就随手戴上了。他就是个孩子心性,你别往心里去。明天我给你赔个新的。”
这只兔子是去世的奶奶亲手给我做的。
赔?他们拿什么赔?
我掏出湿巾擦着娃娃的脸,把领带扔出窗外的垃圾桶,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孟莺薇皱着眉,似乎对我的行为不满意。
就在这时,路知简的电话打了进来。
“薇薇,那个老男人睡了没?别管他,快来和我们一起喝酒,丽丽和小彤也在。”
孟莺薇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他在旁边呢。”
“那让那土老帽……哦不,让姐夫一起来嘛,别活得跟个老学究似的。”
看着路知简发来的定位,孟莺薇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
“我不去,我要去医院!”
提到“喝酒”二字,我不禁回想起那些难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