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辉同志,你跟我来一下。”
沈国辉知道徐爽和庄志国的关系,只是愣了一下,便跟着庄志国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入办公室,庄志国让沈国辉把门关上后,便对他很客气地说道:“来,坐。”
等沈国辉刚一坐稳,庄志国就两手端着两杯茶水,坐在了他跟前。
“最近秦州的情况,我听小琴跟我汇报过,说你们秦州,是全兰河省社会治安最好的城市,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要对你这个公安厅长提出表扬,啊?”
沈国辉淡淡一笑道:“庄书记言重了,秦州市能有今天的局面,离不开同志们共同的努力,更离不开您庄书记的领导,我不敢居功。”
“暧~”庄志国一抬手顿了一下道:“咱们关起门来说话,你就不必谦虚了,你的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有没有功劳,我会不清楚吗?”
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下,社会的稳定离不开潞州久安,一些潜藏的危险客观上还是存在的,你可不能懈怠啊。”
“是,我一定谨记领导的教诲。”
庄志国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次把你叫来呢,我是想给你树立一些信心,不要被一些表面上的假象所迷惑,正确的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永远是正确的。”
说完二人对视了一眼,沈国辉也明白了庄志国话里的意思。
“这次徐爽被调查的事情,迟迟没有结果出来,搞得整个秦州上下人心惶惶,都以为这兰河省要变天了,但要我说啊,大可不必担心,有些人张牙舞爪看似嚣张的很,其实他们也知道,即使再怎么蹦跶,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只要徐爽这次能平安归来,他们谁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庄志国说的义愤填膺,其实就是做给沈国辉看呢。就在沈国辉和虞付涛发生口角时,庄志国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点,他深刻地认识到,如果徐爽再不出来,恐怕整个省委就都得跟着虞付涛的话,形成一面倒的局面。
到那时,让虞付涛一家独大,那就是他庄志国这个省委书记的失败,所以他必须要拉拢一些像沈国辉这样的青年派,来压制一下虞付涛。
但他还是打错了算盘,因为沈国辉从来都没服过任何人,骨子里就是个反骨仔,甚至连徐爽都没有对他寄予太多的厚望。
因为徐爽摸清了沈国辉的脾气,想把他拉到自己这一边,估计要比登天还难。如果非要追究一下沈国辉到底站在哪一边,只能说他沈国辉是站在正义这一边,这一点,沈卫东作为父亲是最有发言权的。
只见沈国辉淡淡一笑,说道:“庄书记也不必着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这次一定会调查出个结果的。”
听到这话,庄志国不禁愣了一下,他说这些话,是为了试探沈国辉,想要拉拢他。但听他的语气不冷不热,感觉对徐爽的事情并不关心的样子。
原本还想给他透露出徐爽具体位置,也好让他想办法从侧面打听一下徐爽的情况,这让庄志国还怎么继续说下去,只好含糊地随便说了两句,便把沈国辉送出了门外。
等沈国辉一走,庄志国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禁叹了一口气。
世态炎凉啊,平常看似重权在握,身边总少不了一些溜须拍马的人,可真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能帮自己排忧解难的。
领导当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可悲可叹。
此时庄志国不禁深思着一个词语:权力。
权力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所在的职务吗?答案是否定的,末代皇帝赙仪的职位够高了吧?但他哪有什么权力?
其实权力很简单,他就是一个信息差。
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权力知道,别人办不到的事情,权力可以办到。
当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就是权力。
想要掌握好权力,就必须对信息做到足够掌握。
那么信息从何而来,从下属的汇报中来,从各方面情况判断出来。只有掌握了别人所不知道的信息,才有可能一鸣惊人,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全都闭嘴。
想到这里,庄志国站起身走到门外,叫来自己的秘书,让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打听到徐爽案件调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