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南闻言,脚下步子一顿,神色间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方晴瞧在眼里,赶忙趁热打铁:“依我看,还是让阮阮姐在外面多站上几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她要是嫁给你就是团长夫人了,哪有这么小气容不下别人的团长夫人。”
“阮阮姐脾气还特别倔,不仅顶嘴还拒不道歉,当众让你下不来台以后你还怎么带兵打仗?”
“这次千万不能轻易饶恕了她,省得她以后愈发有恃无恐。”
靳向南听完方晴的这一通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紧绷的神色彻底松弛下来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不管她了,咱们先去排练明天的节目。”
。。。。。。
顾亦泽一做完报告就立马跑来文工团找江阮阮,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讳莫如深,直到最后一个战友悄悄指了指大院西北角。
远远瞧见雪地中一动不动的身影时,顾亦泽的心脏猛地一揪。
他飞扑上前,一眼就认出眼前浑身是血的正是照片里自己日思想夜想的女人。
脱下大衣裹紧江阮阮的冰冷身躯,再紧紧搂入怀中,顾亦泽眸中满是疼惜。
“对不起阮阮,我来得太晚了。”
“我们去医院,我们回西北。”
“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江阮阮被顾亦泽呼唤回一点意识,虚弱地抬了抬眼皮。
被珍重地抱起的那一刻,江阮阮眼角划出一滴眼泪。
过往的爱意像泡沫,在这冰寒彻骨与满心失望中彻底消散。
往后余生,靳向南三个字再念起,只是唇齿开合间毫无温度的字符。
就此别过。
靳向南。
我的新生活,从忘却你开始。方晴第七次做错舞蹈动作后,靳向南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如果此刻站在这翩翩起舞的是江阮阮,那画面定是截然不同。
他想起第一次见江阮阮跳《黄河水》,她随着激昂旋律旋转、跳跃,恰似黄河之水澎湃,奔涌着千年的气魄与豪情。
每一次跃起,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所以他才会如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跑到后台想要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