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宜动了动腿,往他身上靠:“挤。”
谢行绎啄了啄她的嘴唇,又从嘴唇亲到鼻尖,他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想一直亲她,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每一缕发丝,每一寸皮肤都是那样让他痴迷。
“嗯,下次换大的。”
总归车库里有这么多,每一辆都能为她服务,什么样的服务都行。
周颂宜听明白了,红着脸躲开:“流氓。”-
除夕在一月底,这是两人领证后过的第一年,照理说订婚后周颂宜就该和谢行绎一块回谢宅过年的,可谢韦茹怕她不适应,也没说这件事。
谢行绎自然是支持的,他很舍不得和周颂宜分开,可做人不能太贪心,周颂宜又不只是他的妻子,她也有自己的家,两个人结婚总不能像个强盗一样将她掠到自家来。
后来还是周士邦提出干脆一起过年好了。
原先周家还没搬离风萧苑的时候,两家人就住隔壁,过年也会经常一起。得到了周家长辈的许可后,谢老爷子风风火火就让人把风萧苑的一套大宅子清扫出来,两家人收拾收拾,在小年夜搬了进去。
除夕夜那天,周颂宜特意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短裙,宅子里暖气很足,穿吊带也不会寒冷,可谢行绎却怕她感冒,总是跟在她身后,每隔十分钟就摸摸她确认她不冷。
周颂宜嫌烦,嘟嚷着让他自己去玩,这样的举措搞得陈静婉哭笑不得。有了谢行绎的督促,她这个亲妈似乎都没有“管”女儿的机会了。
周祁闻元旦过后就出差去了外地,临近七点才赶回京州。
厨房还在准备晚饭,周祁闻和客厅里坐着的长辈们一一打了招呼,随手把大衣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又接过她递来的一杯热茶。
他手上提着一只红色的纸袋子,环顾一周没看见谢行绎:“阿绎呢?”
佣人指了指隔壁娱乐室,他点点头,抬脚往对面走。
谢行绎正在和谢时凛打台球,谢时凛学校还没放假,只是暂时请了两天假,吃完年夜饭,明儿中午就得往学校赶。
周祁闻在旁边观了一会战,就这样直接把袋子放在了球桌上。
谢行绎正躬身瞄准球洞,视线一下被红色袋子挡住,他收杆站直,冷冷瞥了一眼周祁闻。
今晚这几局就打得不太舒畅,刚才又被周颂宜嫌弃,而谢时凛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隔几分钟就要看八百遍手机,要不是今晚过年,他都懒得搭理这位便宜弟弟。
周祁闻见状挑眉,作势要将那袋子收回:“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这份礼物是从订婚宴后几日就开始准备的。
谢行绎要的新婚礼物是一份周颂宜成长记录的光盘,这礼物听起来容易,但复刻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麻烦,有些光盘因年份久远有些损坏,只好找人重新修复。
而且,光送一份光盘未免也太小气了。周祁闻干脆投其所好,又将周颂宜的一部分照片按年份整理成册,和这些光盘一起送给了谢行绎。
至于周颂宜的礼物,那另当别论,等到时候再单独送给她。
谢行绎翻开袋口看了看:“谢了。”
周祁闻没再说什么,他顺势接过谢时凛递来的球杆,转了转脖子,和谢行绎玩了一局。
吃完年夜饭刚过十一点,喜气洋洋的小品声音从电视机里传来,客厅东侧,陈静婉在和谢韦茹她们搓麻将,周颂宜端了凳子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指挥着。
谢行绎和周祁闻晚饭后就抛弃她不见踪影,周颂宜撇嘴求了半天谢行绎也不愿意带她。
小时候也是,每次男孩们玩炮仗,总不爱带她一起。
谢韦茹把她拽进怀里安慰,还瞪了谢行绎好几眼:“没事,今晚我们让他睡客厅。”
等十一点五十分,谢行绎和周祁闻才回来,一行人见状也纷纷往顶层阳光房走。
这次的烟花是周士邦找某位烟花大师定制的,绕着景观湖摆了一大圈,等零点钟声一响,负责燃放的工作人员就会同时将烟火点燃。
周颂宜趴在栏杆上往外望,粉色烟火在黑幕中划过,绽出朵朵嫩花,又在顷刻间化作流星,一点点消逝在空中。
谢行绎站在周颂宜身后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住发顶,双手围在她腰间:“其实还有个惊喜,在湖边。”他刚才和周祁闻并不是抛弃她出去玩,而是去确认这份惊喜的安全性。
原来不是不带她玩。
周颂宜气瞬间消了,她眉开眼笑,立马披上外套要往楼下走,谢行绎把人拽回来,又给她套了一层围巾和帽子。
和长辈打完招呼,两人牵着手走到景观湖边,此时第一轮烟火已经结束,周颂宜望着停在面前的游艇和不远处重新修缮的湖心亭,心中了然。
南巷景观湖那有一大块空地,中间有桥可以通向湖心亭,周颂宜以前总爱拿着仙女棒,拽着周祁闻和谢行绎他们去那玩。
不过后来几年重新翻修,那桥因安全隐患被拆除,湖心亭也就此荒废,周颂宜惋惜过很多次,每次提到都可怜巴巴的,但安全隐患不是小事,她也不能任性地要求物管重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