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要亲自教别人怎么说“想你”的……
她再一次把脑袋埋进膝盖,两手捂着额头,紧闭起双眼连缝隙都不敢窥视。
良久,她终于真正冷静下来,再次打开手机,认真地回复:
【猫田优里:影山君现在这样就好,只是我需要适应。】
那边隔了数分钟才发来新消息。
【影山飞雄:你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猫田优里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的''影山警报''久违地拉响了,尖叫着让她抓紧回复——
【猫田优里:没有忘记,简直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连对方的问题都没搞明白,怕她忘记什么?
【影山飞雄:没有忘记就好,忘了我会再说一次。】
忘了就再说一次。
猫田优里领悟了。
【影山飞雄:我要整理明天的行李了,明天再说。】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快别说了。
【猫田优里:好的,明天再说。我绝对没有忘记!】
她甩开手机,扮演鹌鹑。
***
翌日,音驹排球部迎来与外校的练习赛,从下午一直打到傍晚还意犹未尽,由队长黑尾铁朗组织音驹的赛后聚餐,同时也是提前为东京预选赛预热。
等菜期间,忙了一天的猫田优里总算有时间询问宫城预选赛的结果。
只是她打开手机,没有收到来自影山飞雄的新消息。
他们的座位背靠着挂了时钟的墙,她一眼就能看到。
一场再怎么势均力敌,也不可能直到这个点都还没结束,只可能是乌野输了比赛。
不不不。猫田优里摇摇头,说不定是他们赢了,正在开庆功宴,所以影山飞雄没有发信息给她,他们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怎么可能。
她站了起来,握着手机就要穿鞋往外走。
“优里,要去哪里?”大家长海信行问她。
猫田优里指指店外,诚实回答:“出去打个电话,开吃的时候来个人喊我吧,拜托!”
夜久卫辅甩甩手,“去吧去吧~”
店外布了几张椅子,猫田优里随意拍拍灰尘就坐下,通话也拨了出去。
发信息不一定看到,但电话一定能听见。
到时候影山君接起来,她该怎么安慰他?
啊,糟糕,还没想好安慰的话。
“嘟——嘟——”
她坐在椅子上,向前伸展着两腿,脚尖晃动去够投下的光晕,无聊了又伸出手臂去抓脚尖。
还没接吗?
猫田优里刚做好打第二个电话的准备,电话听筒就发出接通的“嘟”声。
影山飞雄隐约是“喂”了一声?传来的声音被刻意含糊过,分不清楚。
电话猝不及防被接通,身体还维持着往前钻去抓脚的姿势,猫田优里差点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直接翻下去。
她努力调整姿势,问道:“影山君?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