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站在网里,淡淡道:“你和我交游这么久,应当知道我的秉性,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有伤害我的可能性。因为我来路幽微,我必须修真得道,必须成为天下至强之人,而敌人的破坏是必须要避免的一步。”
“你们几个和我走的近的人里,每日饭菜我都掺了药粉,陈兄,莫要以为在下的药箱只是个摆设。就像这木牌一样,我的东西,自有你想不到的用处,而放在别人手上,只会嫌烧手。”她冷冷的眸子抬向他。
陈鱼乐道:“我不信!你有那么大能耐把我们都防了?那你今天怎么还上他们的当了?”
白雪道:“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有无歹意。再者,即便你不来,我日日掺给他们的药粉也足够他们把木牌原样奉回。”
陈鱼乐已有三分怕,“药粉。。。。。。什么药粉?”
“会在无声无息间彻底粉碎灵根的药粉。需三日一吃解药,若三日后不吃,当晚睡后,灵根便碎了。”
白雪的话幽幽的,就像一个淡漠的鬼魂,却字字威胁,淡淡说出的话让人心惊难安。
陈鱼乐惊惧相加地撞在地上,他还没入修真之门,绝不能接受灵根破碎的下场,且这白雪说灵根是在无声无息间碎的,也就是到底碎没碎,他根本感受不到!
即便这白雪是胡说的,但万一呢?
“你,你想怎么样!”
白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把我放了,牌子还我。”
陈鱼乐只好把罗网解开,阴雷牌交回她手。白雪走了出来。
“解药给我!”
“明日正午,客栈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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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完全是骗他的,白雪心防再重,也没有精力给每个人饭里下药,但事已至此,也唯有此法,幸好他信了。
白雪回到城里,速速雇了一队打手,埋伏在自己的房间里。又带一队打手连夜去了医馆,将那苏应允和林惠身上的东西搜了个干净。
旁人见此女衣饰华贵,来去狠厉,又带这么多打手,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遂无人敢拦,任凭他们将那二人又惊吓一番,搜刮净尽。
林惠躺在医馆病床,喷血道:“白雪!何至于此!”
白雪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相信她的,暗恨生起,当着众人面甩她一个耳光,“也就是时运不济才和你们这些鸡犬为伍,这辈子谁都别想挡我的道,我是哪里来的,就会回哪里去!阴雷牌,我用命炼出来的东西,你敢觊觎?”
隔壁的苏应允哀嚎道:“我们已吃了教训了,绝不敢再惹白大小姐你,你还想怎么样呢!”
白雪现出冰冷的神色,“好好养伤吧,苏公子。”
不多时,雇佣军将新搜出来的两片东西交到白雪手上,白雪展开一望,是两张已刻了印的入门名刺。末尾处苏应允还未将名字写上去。
“符灵门、太苍道。”白雪缓缓念出。
却听苏应允和林惠都尖叫起来,“白雪!还给我们!”
“这是什么东西?”
那二人并不答她,但她仔细浏览,便确认了,这是两个门派,符灵门、太苍道,分别寄给二人的入门文书。也就是说,此二人已取得了这两个门派的入门资格,那他们怎么还眼馋这松楹门?
白雪又望,发现这两个原来只是二级宗门,不及松楹门是三级宗门。难怪。
末尾处的名字没有写,也就是说,可以写任意一个人的名字。白雪心头一动,不错,若松楹门她招选不上,这两个门派也可作为备选。
苏应允哭得痛恨,“我们没有灵物,松楹门招选在即,定然是挤不上了,这两个门派是我们最后的退路,是族中长辈千辛万苦才替我们求得,求你还我!”
一队雇佣军都站在这着华贵蓝衣的白雪身后,她却冷冷笑道:“彼时你们尚且有这备选,我可是连备选都没有啊,我没有备选,没有家族,没有灵力,你们却连我唯一的灵物都要夺走。我若把这纸还你们,岂不是逻辑不清,以德报怨了?”
二人哭到歇气,白雪袍袖一甩,把两张文书、苏应允的灵笛、林惠的一袋灵石,全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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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陈鱼乐果然应时来敲门了。
白雪让一个雇佣军去开门,那雇佣军打开门扇,却惊了,对方也带了雇佣军来,不过他兴许是钱少,只请得起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