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睁开眼,这些人果真帮得到她。那日初相识,她却还不给人好脸,白雪暗暗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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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妹,今晚子时,冷松林内等你练功。”打开门,看到林惠给她留的纸条。
白雪心道:“往常都是在茶楼的后院练功,今日怎么去松林?是了,松林里灵气清幽,自然是比茶楼好。”
白雪收了纸条,回屋稍作准备,待到夜上中天,便往冷松林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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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气象萧疏,越往深走,便感觉到更浓郁的灵气,尤其是子夜,人迹罕至,更显清净,不知他们何时找了这好地方。
白雪满心欢喜,到处找他们在哪儿练功,突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罩了个满头。
她站在网中,一动不动,冷然看向周围。
果然,附近笑着走出两个人来,正是林惠和苏应允。他们抚掌大笑,“比想象的容易多了!”
林惠走进戳了戳白雪的脸,笑声尖利,“我就知道她是个呆子。一开始还不好糊弄。”
白雪作势要用阴雷牌镇住二人,但此地寒冷异常,她乃是凡人之躯,仅有的气血都用来抵御寒凉,根本分不出力气去调动紫阴雷。
林惠又尖利笑道:“别装了,相处这么多天,早就摸清楚了你既没有家族,也调动不了这木牌,这东西在你身上就是摆设!”
白雪心中暗恨,低声道:“你们是为什么?”
苏应允笑着走进,“我们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唯独有一点你不知道。进入松楹门——要凭灵物的。”
“那松楹门世代的门规里有一条,便是招选弟子时,无论这弟子多么优秀,若他自身没有一块灵物,便证明他与仙道无缘,无缘之人松楹门不收。我们两根本不是什么兄妹,我们是夫妻。我家长老传了我一根灵笛,可是惠惠的灵物却还没有着落。。。。。。”
竟是这样!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看上了自己的阴雷牌,那酒楼调戏的两男子说不定也是他们安排的。
二人扯了白雪的牌子就要走,白雪却冷笑一声,“陈兄,出来吧。”
只见幽深的松林内,慢慢转出一个男子,和他背后的三个彪形大汉。
白雪在出发之前便约了陈鱼乐陪同去松林,打的名号是一起去练功,又道晚上的松林恐有歹徒隐藏,遂交了他一些银两,嘱咐他雇上几个人手,随后再来。
此举一则理所当然,二则委婉消去了林惠二人对自己不利的可能性,陈鱼乐听说去松林吸收灵气,亦高兴地答应了。
陈鱼乐果然早已到了这儿,四个汉子转出,将苏林二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苏林二人不由面色一惊,生起惧意。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竟完全没感觉到!
“苏应允,林惠,我没想到你们竟是这样的人!幸好雪妹约我一起来练功,否则她就遭了你们的毒手了!”
“不是的陈兄,你听我解释!”
那陈鱼乐是个急性子,吩咐三名大汉,上前按住二人就是一顿打,从他们手里将木牌夺了过来,二人被揍得皮开肉绽,虽说是备选的修士,但到底没有什么真神通,也只能凡人一般地被揍着。松树林里被二人的惨叫搅得一片聒噪。事后,陈鱼乐又吩咐三大汉将二人扔去医馆,雇钱白日已结清。
“雪妹别怕,我把他们打走了,我这就来救你。”陈鱼乐急匆匆赶到网前,就要给白雪把绳结解了。“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怎么办了,陈兄。”白雪暗出一口气。
“有我。。。。。。就怎么办了呢?”说要来解绳子,陈鱼乐却莫名其妙歪过头一笑,嘻嘻一蹦,竟蹦去了罗网三步远后。
“。。。。。。陈鱼乐!”白雪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森冷月光下,松针的冷意寒彻骨髓。陈鱼乐慢慢提起那只阴雷牌,道:“雪妹,你知道,我也没有什么灵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