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霖走远后,陆梧川还是可以听见陆慕霖憋屈怒吼的声音。
“我都不介意她,她怎么还挑上了。”
“如果陆小少爷晚上还撒酒疯,就泼凉水上去,一桶不够泼两桶,泼到他清醒为止。”
返回来的管家听到这话,心里哑然,陆三爷,够狠。
翌日,陆梧川一早出门,车上王特助打开电话,陆梧川接通第一句话就是—
今天我领证。
话音还没有落地,王特助秒挂电话。
到达孤儿院,陆梧川从后车座上捧出两束鲜花。
一束是红色康乃馨搭配橙芭比,一双是纯红色玫瑰花。
陆梧川抬头,看见站在孤儿院大门口的孟栖鱼。
孟栖鱼身穿白裙,面带微笑。
陆梧川脚步加快走上去,刚准备开口,一拿着扫帚的五十多岁的妇人冲出来。
“就是你害的鱼鱼怀孕?”
妇人双目充斥着滔天的怒气,陆梧川身体下意识后退,看向孟栖鱼,现在他才看懂孟栖鱼的笑容里还藏着抱歉。
孟栖鱼听进陆梧川的话,知道自己未来怀孕瞒不住,宋长华又了解她,是断然不能随意跟一个男人这么快结婚。
孟栖鱼早上在吃饭时借机跟宋长华坦白。
宋长华气到骂出她这辈子所有的脏话,最后那股气又变成一股心疼。
心疼她的鱼鱼被男人祸害了。
陆梧川明白后,连忙上前走了几步。
“妈,是我对不住小鱼,让小鱼怀孕,你要打要骂都行。”
陆梧川身体站的笔直,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他这就改口叫妈了?
宋长华也看向陆梧川,男人站如松,身体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成熟与担当,脸上表情坚毅决然。
她听鱼鱼说男人二十八岁,比鱼鱼大六岁,老男人是在鱼鱼面前卖惨吗!是以为她不敢打吗!
她的扫帚重重落下,打在陆梧川的胸前。
孟栖鱼下意识去拦,却被陆梧川单手制止。
扫帚打在人身上是抽丝的疼,其中,扫帚苗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径直把陆梧川的左脸划出一道细长的红色血痕。
“妈,如果你还没有出气,您就继续打,打到您消气为止。”
陆梧川语气依旧那么稳。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不要责怪小鱼。”
陆梧川看了眼孟栖鱼,孟栖鱼从那一眼中看到了责任与保护。
宋长华足足打了十下,陆梧川神色依旧未变,依旧站如松。
眼看宋长华还要打第十一下,孟栖鱼出声:“妈,够了。”
“妈,请您相信我,我会照顾好小鱼!”
宋长华也打累了,气喘吁吁发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十下吗?”
“是想警告我,小鱼十月怀胎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