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礼没动,结结实实跪着。
乔棣棠上前去搀扶程淑怡:“嫂嫂,快扶大哥起来吧,雪地里太冷了,大哥的腿受不住的。”
程淑怡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丈夫,她站起身来,和尉迟蕴一同将乔知礼扶了起来。
顾闲庭:“外面冷,大家进去说吧。”
乔棣棠:“对,进去说话,青儿,重新上茶,拿一条毯子,屋里再添一个火盆。”
青儿:“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青儿回来了,她将火盆放在了乔知礼面前,又递给程淑怡一条毯子。
程淑怡将毯子盖在了乔知礼腿上。
乔棣棠看着屋里的氛围,给顾闲庭使了个颜色,顾闲庭会意。她又跟程淑怡使了个眼色,程淑怡点了点头。
很快,屋里只剩下尉迟蕴和乔知礼二人。
尉迟蕴:“你的事我都听你妹妹说了。”
乔知礼垂眸,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是儿子的错,让母亲担忧了。”
尉迟蕴轻叹一声:“我身为母亲也有不对之处。当年你那般决绝地拒绝了我,我便以为你和你父亲一样凉薄,就没再想过你。”
乔知礼抬眸:“母亲别这样说,棣棠和我说过,您在寺中为儿子祈福,还悄悄来京城看过儿子。”
尉迟蕴顿了顿,道:“你是我的儿子,即便你再不想跟着我,我也想看看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但我对你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乔知礼:“儿子当年伤透了母亲的心,母亲还能记挂儿子,儿子已然知足。您没有错,也不必自责。”
尉迟蕴:“以后若是你想见我了,不必再偷偷来,光明正大地来。我从未真的怨过你。”
乔知礼眼眶又红了:“嗯。”
母子俩哭了一场,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尉迟蕴:“我瞧着你媳妇儿不错,是个温婉懂事的。”
乔知礼:“她是个好姑娘。”
尉迟蕴:“你好好待她,切不可伤了她的心。”
乔知礼:“儿子明白。”
或许是受到了乔知礼和尉迟蕴的影响,从齐家离开后,顾闲庭本打算回侍郎府,他掉转马头去了武昌侯府。
见儿子冒着雪回来,武昌侯问:“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