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棣棠看完信,抬眸看向尉迟蕴,眼底多了几分坚定:“女儿已经想清楚了。”
尉迟蕴:“哦?真想明白了?何时想明白的?”
乔棣棠:“今日方确定下来。”
这几日她不在云城,而是去了青山。她在青山别院中住了几日,远离尘世的俗事,心也平静下来,跟顾闲庭之间的关系她也想清楚了。
如果今日没有收到这封来信,她也会给顾闲庭写一封信。
尉迟蕴:“哦?那你的意思是?”
乔棣棠:“但凭母亲做主。”
尉迟蕴瞬间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笑着说:“好,你去准备准备吧,我今日就给侯夫人回信,估摸着她过几日就要来云城送定亲礼了。”
乔棣棠:“是,女儿退下了。”
太子在京城中的党羽众多,所有人都按照所行之事来定罪。到了泰平伯府这里,有了困难。
泰平伯为了保住爵位,依附于太子。但若说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倒也没有。泰平伯资质平庸,太子并未瞧得上他,只让他做了一些小事。且按照之前皇上制定的标准,泰平伯府是要降爵的。
另一方面,泰平伯嫡长子乔知礼是站在诚王这边的,在对付太子一事上出了不少力。二房的嫡长子乔知仁也帮了诚王。论功行赏的话,爵位还是可以保住的。
只是,泰平伯做错了事,他不再配为泰平伯。
北慕帝长期服用丹药,那日太子宫变又彻底伤了他的心,如今他身子越来越差了,早朝都上不了了。诚王被封为太子,暂时监国。
太子跟礼部透露出来这个意思。
礼部官员去做此事了。
顾闲庭觉得此事正好是一个借口,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去一趟云城了。
从刑部出来后,顾闲庭没去侍郎府,调转马头去了侯府。
他这一去得好些日子,要跟父亲母亲说一声。
看到儿子,姜夫人有些诧异。
“我还没让人去寻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
顾闲庭:“儿子明日要去一趟云城,此去最快也得十日回来,特来拜别爹娘。”
武昌侯和姜夫人对视了一眼。
姜夫人:“你去云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