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伯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特别荒谬。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如果当初他不因为尉迟将军死而瞧不上尉迟蕴,如果当初他能管住自己,那么尉迟将军那些故旧定会帮他保住爵位的。他什么都不用做,可以继续逍遥下去。他会有一个美貌又能干的夫人,会有一个绝顶聪明嫁入高门的女儿,还会有一个虽然平庸但能看清朝局的儿子。
他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狼狈地赶出京城,努力了一辈子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唐氏吓了一跳,连忙下来劝泰平伯。
泰平伯却像疯了一样,不顾形象地在原地哭了许久,直到哭累了,这才上了马车。
尉迟蕴来到京城后去了齐家别苑。
乔棣棠看到母亲很是惊喜。
“母亲,您怎么突然来了?”
这时,一个少年快步走了过来。
“长姐,还有我呢。”
乔棣棠更是惊喜:“长卿,你也来了。”
齐长卿:“母亲说了,一家人要在一起过年,这是姐姐出嫁前最后一个新年了。她不忍姐姐来回奔波,于是带着我一起来了京城和姐姐一起过年。”
乔棣棠眼含热泪:“嗯,一家人就要在一起。”
下人们收拾东西,尉迟蕴去了屋里。
喝了几口茶,暖和了一些后,尉迟蕴道:“他的腿如何了?”
在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乔棣棠就猜到了母亲是为兄长来的京城,这句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昨日太医去瞧过了。当年虽然伤得很重,但好在兄长遇到了太子,太子身边的大夫医术高明,及时救治了他。只是后来兄长回京后瞒着自己的伤,没能好好养着,所以落下了病根。接下来如果将养几个月,以后注意些,或可恢复一些。”
尉迟蕴松了一口气:“比我想像中好一些。”
接下来尉迟蕴又问了问关于乔知礼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青儿过来了。
“姑娘,正院收拾好了。”
乔棣棠:“母亲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一下吧。”
尉迟蕴:“也好。”
尉迟蕴走后,齐长卿悄悄问乔棣棠:“长姐,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