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得太近了,乔棣棠抬手推了推顾闲庭。
顾闲庭不舍地后退两步。
他大概能猜到阿棠在顾忌什么,也不愿太过逼她。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箱子,问:“你回云城做什么?”
乔棣棠:“我许久没回家了,正好这边事情已经结束了,也没了危险,我想当面跟母亲说一下京城发生的事情。”
顾闲庭:“也好。顺便跟伯母提一提你我二人的亲事。”
乔棣棠的脸色瞬间就红了,就在顾闲庭以为乔棣棠不会回答时,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顾闲庭顿时喜出望外。
“太子虽然死了,但京城中太子的党羽尚未清楚,接下来一段时日我可能会很忙。等忙完这些事,便准备你我的亲事可好?”
乔棣棠红着脸道:“到时候再说吧。”
没完全否认就是默认了,顾闲庭心情又好了些。
随着武昌侯出宫,太子欲弑父杀君的消息也从宫里传了出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责令诚王肃清废太子党羽。当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废太子主要的党羽已经被肃清,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官员了。而那些小官员有不少主动投案自首。
武昌侯今日又进宫去了,出来时喝得醉醺醺的。
顾闲庭在门口等着他。
回到府中后,顾闲庭忍不住问父亲:“父亲,皇上那日信了太子要造反的话?”
这个问题已经在顾闲庭心中放了许久了,一直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武昌侯摇头:“皇上并未相信我。”
顾闲庭:“为何后来您能及时率兵在宫中救驾?”
武昌侯想起那日他与皇上之间的对话,道:“我与皇上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离心多年,皇上并不相信我的话,反而怀疑我故意报复太子。但我和皇上赌了一把。让皇上暂时暗中将京城所有的兵交由我管理,若太子在三个月内不造反,那我便会辞去侯爷的爵位,告老还乡,永不回京。皇上同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父亲能及时救驾。
想到如今父亲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又亲密了,顾闲庭提醒道:“父亲,伴君如伴虎,您……”
话未说完就被武昌侯打断了。
“这些年来老子受了多少罪,老子不比你明白?还用得着你个小兔崽子提醒?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顾闲庭:……
父亲还是那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