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棣棠淡淡道:“怎么不能呢?我那个父亲向来不顾念亲情,没什么底线。从前能为了爵位娶我母亲,如今也能为了爵位将我送入王府中。”
青儿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姑娘,咱们逃吧。苏姑娘的下落咱们别查了,咱们回云城去。有夫人在,伯爷一定不敢将您送入王府中。”
乔棣棠:“不必惊慌,此事我自有法子解决。”
青儿的眼泪却没停。他们能怎么解决呢?伯爷可是官身,又有爵位在身。他们不过是商户。蚍蜉无法撼动大树。
乔棣棠:“你去打听一下最近永宁侯府是否有宴席。”
青儿没动,再次说道:“姑娘,咱们还是别查苏姑娘了。您的安危最重要,这可是关系您一辈子的大事。伯爷是您的父亲,他想将您嫁给谁就一定能将您嫁给谁。”
乔棣棠知晓青儿是护主心切,道:“父亲早已有这个打算,可已经过去半年了王府那边却没什么动静。这说明什么?”
青儿此刻慌乱极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呆呆地问:“说明什么?”
乔棣棠:“要么是福王没有同意父亲的要求,要么是这里面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别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咱们的机会。咱们要利用这个机会。”
青儿:“真的?”
乔棣棠:“我何时骗过你?”
青儿是相信自家姑娘的,当年老爷突然离世,齐家的人都来抢齐家的家业,是姑娘一个人将那些人赶走的,也是姑娘将齐家的产业越做越大。
“嗯,姑娘,奴婢明白了。”
乔棣棠:“去做事吧。”
青儿:“是。”
乔棣棠抬眼望向了窗外。
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她早已没了任何的失望。从未有过希望,又何来失望。只是,她对父亲突破底线的做法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觉得这事儿的确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后半晌,青儿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也是巧了,奴婢刚刚遇到了外面成衣铺子的人,他们拿着几件新做的衣裳去了伯夫人的院子里。奴婢给那院子里洒扫的婆子塞了些银子,那婆子告诉我后日是永宁侯夫人五十岁寿辰,夫人和二姑娘会去永宁侯府为侯夫人祝寿。”
自从来了伯府,伯府里的一切应酬都不曾带上她。老夫人不带她,唐氏也不带她。后日就是寿辰,还提前做好了衣裳。既然没提前跟她说,那就说明唐氏是不打算带她的。
青儿:“姑娘,夫人定然不会带上您的,咱们要怎么做才能去侯府?”
乔棣棠琢磨了一下,道:“自然是光明正大去。”
青儿:“可是咱们没有拜帖。”
乔棣棠:“放心,定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