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阿姨看到辛月来了很高兴,聊了一会儿就兴冲冲的去厨房洗水果,只留下辛月和林飞两个人。
这是自辛月离开首都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林飞的家里,在过年的时候。
“你瘦了,在新店还好吗?”
林飞先开了口,他的视线扫过辛月的脸颊,又很快的收了回去,旋即端起桌上的水杯自顾自的喝了几口。他突然意识到辛月面前没有水,便起身去了吧台,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辛月。
辛月接过杯子,看着他笑了,“我挺好的,但是看你这么忙叨反而不太好了。”
是啊,他们是那么多年的。。好友,辛月一家还在安城住的时候,两家处的就跟一家似的。辛月渴了自己就会去倒,用不着他像对待客人那样的对待他。
林飞也扯出个笑来,看着辛月略微泛红的脸颊,指着旁边的衣帽架说,“你把外套脱了吧,屋里暖气很足。”
辛月把大衣挂好,严阿姨正好也洗好水果拿着各种坚果零食回来了。
“辛月,快看阿姨给你拿什么来了,你最爱吃的蜜柑脐橙还有夏威夷果和松子!快吃快吃。让我看看洗手了吗?先去洗手,快去。”
严阿姨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对他俩预防传染病的保护措施洗手很是执着,这可能也是她作为护士从业多年落下的职业病吧。
辛月和林飞挨个洗完手后,又重新坐回沙发接着和严阿姨聊天。
一年多没见,严阿姨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用她的话来说还是精神老太,只不过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根。
她盯着辛月的衣领处瞅了一会儿,眼神敏锐而直接,“交女朋友了吧?”
辛月愣了一下,他顺着严阿姨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到了自己卫衣领口下面的那个红印子上。已经过了很多天印记明显淡了许多,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端倪。
他下意识的把领口往上提了提,试图遮住已经被看到的红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干笑着掩饰,“…没,没有…”
心里暗暗的咒骂杨朔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自从那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上个周末知道他要回家过年后,就借着要分开好多天不能见面的由头装乖卖惨扮可怜,害的他穿了一个礼拜的高领毛衣。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有没消掉的漏网之鱼。出门的时候再仔细检查下就好了,要不然明天还是换上高领的衣服吧。
辛月正想着,林飞推过来一盒剥好的松子送到他面前。
“吃吧,我妈买的这家是你最喜欢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严阿姨闻言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她开始转移火力,向辛月数落起林飞到现在都交不到女朋友的二三四事,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飞依旧默默的坐在那剥松子,一句话也没说。
“你看看,你看看辛月,一提到找女朋友的事就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要不是他爸不在了,还用的着我这样一天天苦口婆心的唠叨个没完吗?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听不进去一句。。。”
“好了阿姨,不说这个了,林飞现在不是忙事业吗,等有时间了遇到合适的了,自然就谈朋友了,您别太着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辛月知道严阿姨这是又想老伴了,林叔叔还在的时候夫妻俩感情就很好。只可惜他抗癌多年,最终还是没敌过病魔,去年3月份的时候离开了。
严阿姨说着说着神色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她借故去厨房准备午饭起身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