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染上时疫了?!”沈眉庄不理解,沈眉庄很震惊。“是啊娘娘,而且似乎是因为华妃娘娘。今日皇上原本是去的安贵人那,不知怎么又去了正殿,没多久华妃娘娘也急匆匆的去了,紧接着柳大人也去了。如今皇上已经回了养心殿,太医都去了一大半。”沈眉庄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也想到了那套茶具,莫不是华妃送去给了富察,又正好叫皇上给用上了?“太后娘娘都被惊动了,眼下华妃和富察贵人都跪在养心殿外脱簪请罪,周宁海被送进慎刑司去了。”“富察贵人可真厉害。”“娘娘,您方才说什么?”沈眉庄看到采月脸上的错愕,赶紧收回思绪:“没什么,收拾一下,我们去养心殿看看吧。”“娘娘,会不会不安全?”“不安全也得去啊,总得让皇上看见本宫是挂心他的。把先前柳默做的药包带几个,还有之前拿艾叶熏过的衣服,拿一套来换上。”到了养心殿外,富察贵人和华妃还跪着,华妃已经哭的双眼红肿,满心都是皇上如今的状况,其余人一概顾不上了。“锦嫔娘娘,您怎么来了?”“苏公公,皇上情况如何了?”“如今柳太医和章太医都在里头呢,太后娘娘也在,娘娘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进去通禀一声。”“有劳苏公公。”苏培盛进去后,沈眉庄才看向跪着的人,富察贵人正好抬起头跟她对视,刚想咧嘴笑一下,又觉得不太好,憋了回去。沈眉庄看着她嘴角飞快地提起又放下,心里有些好笑,苏培盛出来传召,她便只冲富察贵人点了下头,先进了养心殿。太后和皇后坐在寝殿外的榻上,寝殿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沈眉庄做足了担心的样子:“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知皇上怎么样了?臣妾可否进去看看?”太后道:“你还要照顾弘曜,别进去了,皇帝只是用了沾染时疫的茶盏,还没出现什么不适,太医都在里边呢。”皇后也劝道:“是啊,锦嫔,六阿哥年纪小,不比大人,处处都要小心。”沈眉庄看了看帘子,又犹豫了许久,才肯坐下:“怎么突然会有沾染时疫的茶盏呢?”太后见她为了皇上如此担忧,心里总算有几分慰籍,叹道:“后宫有些算计不奇怪,可如今竟用上了如此阴毒的手段,还牵扯到了皇帝,真是”太后皱眉不想再说,竹息便上前一步,开口向沈眉庄讲述情况,沈眉庄边听边皱眉,末了也忍不住道:“真是荒唐!皇上为了时疫一事殚精竭虑,咱们在后宫帮不上什么忙,怎么还添乱呢?”“太后娘娘,那富察贵人呢,她可曾用了那茶盏?不若还是叫她回延禧宫吧?要是过了其他人,影响了侍候皇上可怎么是好?”太后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殿外的两人,开口道:“竹息,还不快叫富察贵人回去延禧宫待着!”寝殿帘子掀开,柳默出来跪下:“启禀太后、皇后、锦嫔娘娘,皇上的脉象暂时还看不出是否患上时疫,微臣已开了预防的药方,今日先吃上两剂。”“皇帝状况如何?”“皇上一切都好,今夜还需仔细照料着,若是起烧要及时用药。”太后又叹了口气,摆摆手叫柳默退下。皇后道:“皇额娘莫要担心,皇上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沈眉庄也道:“是啊,太后娘娘也要珍重自身,皇上有上天庇佑,定会安然无恙。”苏培盛见太后脸色好了许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娘娘,华妃娘娘还跪在殿外,这”皇后叹道:“华妃向来爱争风吃醋,往日都是小打小闹,便也不曾追究她什么,可如今竟牵涉到了皇上的龙体,实在是不该啊。”太后:“争风吃醋?后宫嫔妃侍奉皇帝是本分,皇帝爱去哪便去哪,此事是她一个妃子能置喙的吗?”皇后:“华妃也是太在意皇上了”太后打断道:“在意?竹息,传哀家的口谕,华妃年氏,心胸狭隘,胆大妄为,为一己之私谋害宫嫔、损害龙体,行为恶劣,实不堪为众妃典范,着褫夺封号,降为嫔位,禁足翊坤宫。既私德不修,也不必再执掌宫权。”小厦子掀开帘子走出来,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说叫奴才去传旨即可,还说年嫔既然损了龙体,那便叫她每日在翊坤宫跪抄佛经,祈祷皇上早日康复。”“那你便去吧。”沈眉庄全程静静地坐着,瞧着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再冷眼看着这对“赘婿母子”三言两语定下了年世兰的惩罚。原来年羹尧的威慑力其实也没这么强大,年世兰犯了错也不是不能罚的;原来当她的错误触及到了这对母子的自身利益和安危时,他们也不是全然无所谓的。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啊。皇后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道“只是如今时疫盛行,西六宫原是年嫔负责,她不得用了,还需有人管理,敬嫔是王府老人了,从前也接触过宫务,倒不如叫她来接手西六宫吧。”太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皇后,又看向沈眉庄,说道:“哀家看锦嫔就很好。”皇后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皇额娘说的是,臣妾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六阿哥还小,锦嫔要顾着六阿哥,又要考虑西六宫,难免分身乏力,况且锦嫔入宫时间不久,恐怕难以叫众人信服啊。”“无碍,西六宫驱疫一事交由敬嫔,皇后如今旧疾未愈,宫务全部接过去难免顾此失彼,锦嫔也可开始学着协理宫务,为皇后分担一部分。”沈眉庄起身行礼:“臣妾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信任。”:()沈眉庄重生:拒绝配平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