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爱萍笑眯眯地把林烟领过去。
“这就是傅钊同志,是咱们林场最年轻的营长。”
傅钊站不起来,紧抿的嘴角很刻意地弯弯,露出个僵硬的笑容。
“小林同志,你好。”
他的嗓音很低沉,甚至带着些疲惫的沙哑。
看来傅钊受伤的确很严重,这么晚了他还要在外面等她,真是难为他了。
“傅营长,你身体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林烟发自内心地为他着想。
黄爱萍拍拍她的手,很高兴地说。
“别看小林年轻,知道疼人呢!”
“小林,你和小傅虽然过了聘,但结婚报告还没打,嫂子就做主安排你,住在小傅营房旁边的这间。”
林烟跟着黄爱萍进了房间,被眼前的布置震惊了。
还说林场条件艰苦,在她看来,比农村可强出一百倍啊。
时兴家具一应俱全,沙发、衣柜、四脚床都是崭新的,地当中的小茶几上,居然还有一部收音机!
“黄嫂子,这可比我们村的村支书家条件还好,你太费心了。”
林烟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虽说上辈子她也享受过好日子,但完全靠自己打拼,和别人细心安排的感觉,能一样吗?
况且黄爱萍之前又没见过她,都是看在傅钊的面子上,那就更值得她感谢了。
“费心啥?都是小傅张罗的。”
林烟傻乎乎地笑笑。
部队领导不容易,黄爱萍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替傅钊说话。
的确,傅钊虽然是营长,职位很高,但看他的样子,能不能站起来都不一定。
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同意嫁给他,当嫂子的可不得帮着撮合呢。
“小傅啊,你陪小林说说话,嫂子还有点事。”
黄爱萍把傅钊的轮椅往里一推,一脚把想跟进来的钟文祥踹出去。
挨了踹的钟领导,笑呵呵地跟傅钊说。
“小傅,我跟你嫂子去把言言接来。”
黄爱萍回头狠瞪他,恨铁不成钢地揪着他胳肢窝的软肉走了。
营房里只有林烟和傅钊,但因为还没正式结婚,房门半开着。
灯光下,让她把傅钊的模样看得更清楚。
棱角分明的脸上,竟透出一股斯文感,表情虽冷,眼神却端正。
他肩膀宽阔,肌肉分明,一看就是个身体素质极好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