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斩话未说完,楚晚棠的目光便冷冷地扫了过来:“闭嘴。”
“……”
6斩张了张嘴,有些如鲠在喉,但也明白这时最好老老实实听话,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便老老实实坐在旁边。
楚晚棠又看向大司主,昔日多情的明眸,带着几分愤怒跟痛心:“师尊,你刚刚说,是6斩强迫你的?”
大司主凤眸微眯,带着几分伤怀之色,泫然欲泣道: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是这样。岚岚,你知道的…本宫就算行事荒唐些,但在男色方面从来都洁身自好,三千余年从未行差踏错,足见本宫定力如何。更何况,本宫身为长辈,怎会对晚辈下手,是6斩伤后不太清醒,我们这才铸成大错……”
实则,大司主是敢做敢当的人,从前她嘴上说着偷着才刺激,但没想过一直瞒着楚晚棠,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眼看6斩跟楚晚棠婚事即将提上日程,她这才想将事情和盘托出,像这种事情,总不能拖延到徒弟婚后再说。
今日6斩突破境界,外人或许不敢窥探无央宫,可楚晚棠担心6斩已久,在察觉到动静后,势必会第一时间赶来。
所以她才如此主动,为的就是让自家徒弟抓奸。
虽然亲眼看到自家师尊跟自家男人鬼混,确实如晴天霹雳,不好接受。但除此之外,大司主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总不能让她去跟自家徒弟说,为师睡了你的男人吧?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着实有些难为人。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让6斩去说。
但就算6斩去说,她也是要面对自家徒弟。思来想去,倒不如趁着6斩受伤这个档口曝光,还能以6斩身体虚弱,神智不清当借口。
思至此,大司主继续说道:
“6斩在青丘受了重伤,虽然已经逐渐恢复,但意识也依旧不太清晰,再加上他年少轻狂,身体火大,迷迷糊糊就把本宫当成你了,这才酿下这件错事……”
“……”
6斩瞅着大司主表演,也没有拆穿。
到了这种节骨眼,不管女上司怎么说,他都得配合,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睡了大司主的确实是他,只能点头:“不错。”
谁料楚晚棠却忽然笑了笑,眉宇间带着几分嘲讽:“6观棋你给我闭嘴!师尊,到这种时候你还要撒谎?”
“诶?”
大司主正做出被强迫、无可奈何以身饲虎的模样,听到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了愣。
楚晚棠柳眉倒竖,很想拍案而起,狠狠地翻脸无情,但考虑到面前人是自己师尊,对自己恩重如山,便只能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道:
“师尊,你不了解6斩,难道我还不了解他吗?你若是不肯,他怎会动你?”
倒不是不怪6斩,而是楚晚棠太明白自己师尊性子,若是师尊不主动,就算6斩色胆包天,也不敢对师尊下手。
这件事肯定是师尊主动的,她现在就想求一个真相。
“……”
大司主眨了眨眼,眼神还有些茫然,根本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楚晚棠还能保持理智分析谁对谁错,半晌才柔声道:
“岚岚,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尊?”
“我倒是想相信师尊,师尊对我恩重如山,将我养育成人,给我锦衣玉食,如今又将镇妖司交给我,桩桩件件都是难以报答的恩情。可是…师尊你、你可是我的师尊啊!”
楚晚棠说到最后,桃花眸水雾茫茫,但硬生生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看师尊跟6斩刚刚的状态,显然是熟能生巧,不知道偷吃多少回。
一想到师尊跟自家男人翻云覆雨,而她毫不知情地在处理镇妖司公事时,楚晚棠就觉得自己像是话本子里面的苦主。
再想想师尊对自己的教导,楚晚棠更觉得委屈。
口口声声让她不要沉迷男色,私底下却睡她的男人……
她在镇妖司兢兢业业时候,师尊在认认真真睡她男人…
这种桥段,比话本子里的苦主还要苦。
楚晚棠越想越难受,偏偏木已成舟,她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判出师门。毕竟,师尊对她确实恩重如山,若她因为男人便跟师尊割袍断义,那才是真的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