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么挣脱束缚一路跟了过来。
霎那间杨贵生提着把镰刀破窗而入,这次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那老头子看自己同伙来了,趁我不备也瞬间弹起。
俩人前后一起向我冲来,双拳难敌四手,我拔腿就往门外跑。
村道弯绕我找不清来时的路,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杨贵生像恶鬼一样紧跟在我身后,只要我速度稍慢那镰刀就能照着我后脑勺砍下来。
就在我体力即将耗竭的时候。
我突然看着不远处是一片高草丛,像极了我钓鱼那条河的岸边。
我看着追上来的杨贵生,一股脑钻进了草丛里。
我听见他在后面疯狂地大叫:「你有本事出来,给我出来。」
出去那不是傻子么?
我蹲在草里没有出声,杨贵生在草外急得转圈跺脚。
一边不停地辱骂,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和白天时已经判若两人。
虽然那时他满口谎言,但至少温和热情。
而此时的他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就像被激起了另外一重人格。
没过几分钟咒骂声突然消失,我无法通过声音判断杨贵生的位置。
但我直觉他肯定不会就此罢手,顿时警惕起来。
果不其然,杨贵生开始用手里的镰刀割草。
一边割一边往深处走来,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能隐约看到他割草的影子。
我暗骂一声不停地往河边退。
野草晃动,杨贵生也看到了我。
怪叫一声就向我冲来,我看着眼前已经癫狂的人和发亮的镰刀。
那瞬间迅速转身,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大雨下得水位猛涨,流水湍急。
我在游泳馆里的那两下子明显不够用,但跳下来尚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