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吧?人家不都说了人家晕船了吗?精神不好也正常。”
“也是。”赵星禾在后面若有所思道。
秦勉不想让赵星禾把全部心神都放在宋建军身上,当即转移了话题:“你猜我这次出公差都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什么啊?”赵星禾果然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秦勉一边跟她说,一边骑着自行车迎着海风往家的方向走,落日余晖下,广阔无根的海边,自行车上的两人伴着周围零零散散的行人,成为了这条路上最美的风景。
赵家位于家属院的最中间,是一栋有着大院子的二层红砖小楼。
前段时间加盖部队楼房的时候顺便翻新了一下,所以从外面看起来格外气派。
大门敞开着,秦勉骑着自行车直接拐进了院子里。
赵家的院子很大,门口两边分别种着一颗杏树、一颗枣树,再里面还有一颗据说年龄比赵星禾还大的老槐树。
自从前妇联主席辛书翠同志退休以后,整间院子就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整洁的连落叶都没有几片。
“妈——”赵星禾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喊道。
辛书翠早在两人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从窗户那里看到了,此时听到赵星禾的喊声就立马赶了出来:“怎么了?”
秦勉略显拘谨的喊了一声“阿姨”。
赵星禾抓着他的袖子告状道,“他非要走!我说让他在咱家吃饭,他就是不听,东西撂下就要走。”
“那怎么行!”辛书翠的脸色顿时不虞了起来,“阿姨饭都给你做好了,还是你最爱吃的酸菜鱼,那鱼还是我和星禾我们两个一大早去赶海找回来的,你要不吃,那不白瞎我们俩这一番苦心吗?”
赵星禾:“就是!”
秦勉抿了抿唇,最终在辛书翠的百般劝说下,老老实实的拎着行李进了屋。
屋内,赵国昌正在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秦勉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赵叔叔。”
赵国昌点了点头,刚想喊秦勉过来陪他下会儿棋,就听到辛书翠在厨房吆喝吃饭。
“老赵,别看你那破报纸了,赶紧洗洗手过来吃饭,还有小秦和星禾,你们俩也是。”
在赵家,要说谁说话最好使,那绝对非辛书翠同志莫属,辛书翠同志一声令下,就是身为师长的赵国昌也得老老实实听话。
一顿饭吃完,秦勉把给赵星禾买的东西留下后,便拎着行李回了家。
因为他家并不在家属院内,回去的路程较长,所以赵星禾用自行车把他送回去后,又自己蹬着自行车回了家。
简单洗漱后,赵星禾掏出秦勉刚给她从沪市买回来的上海牌雪花膏,打开盖,凑近闻了闻,一股浓郁玫瑰香味儿便扑鼻而来。
赵星禾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挖出黄豆粒大小的雪花膏,珍惜的抹在脸上。
她本来就白,抹上这雪花膏皮肤就更显水灵了,从镜子里面看过去,皮肤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欣赏过自己的美貌后,赵星禾一个打滚儿便滚在了床上,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玫瑰香味,赵星禾直觉自己今晚能睡个美美的好觉。
然而事与愿违,不知怎的,赵星禾在临睡之前便莫名的想起了今天在码头上,宋建军的妻子陈晓夏深深的看她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