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心道,妈的,这老娘们放的屁好臭!平常的时候就知道这老板娘仗着自己有点钱在外边养小白脸,小军尤其想不通这点,觉得女人怎么也你能这样不要脸啊?!
这些事情都是酒吧里的员工们之间互相议论的,真实性值得怀疑,但是小军认为是真的,所谓没有风哪有雨?
小军再一次和“很脏的老板娘”表达了他的决心,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老板娘,我辞职,不干了。
好的,好的,你是自由的,你要走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月你没做满,你要做满才能走,你要是现在走啊,你的这个月工资……哼,一个子儿也没有!这是我们酒吧的制度,对吧?制度就要执行!老板娘说着,瞄准小军吐出一个瓜子皮,靠,那瓜子皮非常准确地落在了小军的鼻子尖上,这让小军看起来很滑稽的。
老板娘看见了,她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军自己用手拿掉了那个湿漉漉的有点腥气的瓜子皮……腥气是老板娘嘴巴里的液体的味道。他妈的!
小军对老板娘居然说这个月不做满一个子儿也不给他显然心里纠结,他稍微的愣怔了一下,就忍不住叫道,喂,老板娘,你多多少少总是要给点的吧。
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女人,除了胖,就是脸色很干枯,头发也干枯,这样的女人一般而言都是有妇女病的,估计某些方面也不是很和谐,表现在为人说话方式上,就是说话很冲的,说话特别难听,说生气就生气,说发火就雷电交加,她对小军大声说,妈的你要是再不滚蛋,把老娘搞火冒了我找人来打断你的腿。
小军很无奈的,他相信老板娘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他忧愁地看着老板娘的那双似乎正是说一不二的圆鼓鼓的大眼睛就走了。妈的他不走不行啊!因为老板娘真的拿起吧台上的电话了。他几乎就是在老板娘的叫嚣声中仓皇逃走的。
他逃走到酒吧门口时,后面裂帛的一声传来,妈的那老板娘又放了一个更加恣意的屁呢,这个屁非常之响亮,似乎是为他送行。
小军飞快地狂冲到大街上。
他对着天空跳着脚,吐着痰,他嘴巴里发出了愤怒的“呸呸呸”声。
有一口痰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他自己的头发上,他也不知道。
阳光下,那口他自己的痰在他的黑头发间闪烁着耀眼的白色光芒!
小军回到自己住的宿舍带上行李就出发了,他要去这个城市的乡下。走农村包围城市之路,这个决定无疑很正确,至少这是真理,已经被人类的历史证明了一次,现在小军还要来证明一次,由他自己来亲自证明。
说起来,在小军的心里,即他有当一个光头的和尚的奇怪念头之前,他就知道这个城市的乡下是有一座庙宇的,他当时来这个城市时是坐在大巴车里的,他无聊地向窗外看就看见了,喔,一个庙宇似的建筑。
他还问过身边的人,说,那是不是庙啊?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本地人,就告诉他说是啊,是庙。小军就记在心里了,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要去那里生活和工作一段时间,要在那里挖掘他成功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庙宇里有没有和尚呢?小军不知道,也没去想,但是他现在决定去那里时他就要想这个严肃的问题了,他想要是有的话就很不好很不好了!
因为一个和尚跳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这是人类屡试不爽的基本经验。
他想,有还是没有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我已经决定当和尚了,那么我就是一个小和尚——从我决定当和尚的那一刻起。有句话说的多好啊,只有想才有可能,没有想就什么也没有。
多年以后大款小军就是这样教育他的在大学里当老师的哥哥小明的。小明那时想问小军借钱,小军很轻易地就给了他哥哥小明200万。
给钱的时候他还对他的哥哥小明作了一个必要的交待:
喔,小意思,别还了。
再就是:是和尚就要有庙,没有庙的和尚就是没有妈的孩子,那多可怜!所以小军去乡下找那个庙就相当于迷路的孩子找妈妈。
和尚的标志首先是光头,那么我就去剃头。由于匆匆忙忙地去剃头,小军就没有来得及选择好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理发店,故此小军就为剃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是他没有预见到的。
没有预见到也没关系,在奔向真理的崎岖道路上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