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铃……”
“殿下醒了?”
沈牧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眸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沈牧池……”未清醒时的音调都是软软的。
沈牧池轻笑一声,回:“是我,沈牧池。”
他?这一笑,嗓音低沉,方许宁耳朵痒痒的,她懒得抬手,喃喃道:“耳朵,好痒……”
回应她的是更?加剧烈的轻笑声,闷闷地传入方许宁的耳朵里更?痒了。
她弹弹腿,不满道:“不许笑!”
胸膛的鼓动?立马停止,方许宁又抬头看他?,这人?虽然没?笑出声,看着她时眼中却盛满笑意。
“殿下做什么?”这种状态的方许宁极少见到,他?将人?抱在怀里,期盼她晚些清醒。
方许宁耳朵热热的,她低下头又靠回沈牧池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在沈牧池第二次笑时她便已经清醒,只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舒适,伴随熟悉感觉,让她不愿离开。
方许宁从很多人?口中得知自己在失忆前与她自认为的死对?头两情相悦,原本她不相信,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的观点不得不发?生转变。
何况在沈牧池与他?诉说心意后,她便越发?觉着沈牧池的气息很是熟悉,只有极其亲密的人?在身?边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她能在沈牧池身?上感受到那定然是有原因的,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骤然贴近的脑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收紧手臂环住怀中的身?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动?静一大,惊着怀里的人?。
“殿下……”
“莫要讲话。”不等他?讲完便出声止住,却悄悄抬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沈牧池彻底僵住,他?不晓得方许宁明不明白这样做代?表什么,经此一遭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用理智栓住的猛兽了。
在这一辆狭小的马车内,两人?几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待在一起过,日光渐暗,他?们?只是安静的依偎着,顾不得其他?。
马车摇摇晃晃,自从染上疫病后,她便极其嗜睡,吃了几块点心后不过一会儿便意识模糊再次陷入沉睡。
华灯初上,马车再次停下来,方玥棠轻轻敲了敲车壁。
“到驿站了,乐安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