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她舔唇,低头扫一眼酒桌台面,二话没说,端起一杯酒泼向夏檬。
一切发生得太快,夏檬被泼了个正着。
酒水顺着她的毛衣往下滴,叶绵龄也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跌坐回沙发。
喻安然耸耸肩:“这样就扯平了。”
。。。。。。
气氛瞬间扭转,现场人看傻了。夏檬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下一刻,怒意涌上全身。
“你敢泼我。。。”
她扬手就要一巴掌,服务员见势不对,眼疾手快拉开喻安然。
酒喝多了手劲特别大,夏檬的巴掌将将打在服务员脑袋上,“啪”的一声脆响。
夏檬酒精上头,怒火遮眼,还要扑过去。
她不清醒,叶绵龄是清醒的。
叶绵龄用力拽住她的胳膊向后扯,拔高音量:“你别动手,冷静一点!”
闹成这样场面已经十分糟糕。
服务员白白挨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
“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好晕。。。。。。安然,你现在帮我把盘子端下去。。。。。。”
他捂着脑袋作头晕状,找了个借口,趁乱拉走了喻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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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寂静无声,路灯将人影拉长,再缩短,延进无边夜色。
喻安然背着吉他包,身上衣服半干不湿。
冷风狭裹,她感受不到凉意。
周身萦绕浓烈的酒精味,似被厚重的手掌包裹,燥热无比,又挥之不去。
回到宿舍,方晴坐在台灯下看书。
她和她打招呼,取下吉他包,拿了换洗衣服便钻进浴室。
热水哗啦啦流下。喻安然仰着头,任由水花砸在脸上。
想来还是她太过天真。
时间没有冲淡可笑的误会,反倒发酵变质,愈演愈烈,糟糕得彻底。
喻安然抹一把脸,在水雾中睁开双眼。
事到如今难回头,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不过是把别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原封不动还回去。
她有什么错。
然而孤勇在人性之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喻安然很快便为逞一时之快而付出代价——
隔天收到岁喜老板的消息,让她有空到店里结算本月工资。
并且通知她,以后都不用再去岁喜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