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有那么好吃吗?”方誉云将发丝别在姚芊漱的耳后,食指轻点着那人的唇,嘴角到唇珠,却又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方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姚芊漱被那道深沉的目光盯的发怵。
他是在透过我看向谁?
短暂的恍惚,却好像愣了好久好久,久到那人的指尖离开自己的唇,才一把推开眼前的人,拉开距离。
“方某只是希望可以和姚姑娘冰释前嫌,毕竟,我们还要一起去乌阳,不是么?”
眼前的少年退后两步,背过身子,看不清是何面容。
指尖的余温似在唇上雀跃的跳动,抿了抿唇,竟被那余温烫的有些头晕。
还未来得及回应着眼前人的话,便被拎着后脖颈拖着向前走,“出发,去乌阳。”
“松手!”那被提着的人挣扎着被命运大手扼住的后脖颈子。
“不松。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找到玄阳血珀。”
“这江湖上谁不知玄阳血珀的鼎鼎大名?谁人不想拥有这至高无上的力量?”
“你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对啊,你看我连剑都拿不动,能不渴望这能逆天改命的力量吗?”
“你不会用剑?”
“这很稀奇么?”
“……”
晨曦微露,山崖间被铺上一层金色的暖光。此时村子里的大门早已打开,十余里路外,停着一辆精致的小马车。
马车车窗外披着一层淡蓝色的纱幔,虽外观朴素,但仔细看着车内的装饰,便能看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柔软的地毯,精美的靠垫,甚至还有一套木质的茶具和几碟新鲜的糕点……
“方公子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啊,简直是人间富贵花!”姚芊漱拍马屁道。
“是么?”
方誉云只是站在马车外,一把拉过那眼神即将和马车拉丝的姑娘,指了指前排拉车的马,道,“这里才是你的位子。”
顺着那指尖的方向瞄去,那拉车的马膘肥体壮,毛色鲜亮顺滑,似披着华丽锦缎。马具皆为精雕细琢之品,镶金嵌玉,缰绳如丝绦般柔软。
只是望向那马背上的鞍鞯,多有磨损,甚至破了个大洞。
“哇…方誉云你…”姚芊漱只觉一阵凄凉,“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来架车。”
言尽于此,方公子一个健步跨入那马车内,隔着那淡蓝色的幕帘,悠悠飘来四个字。
“那方公子您可得坐稳当了啊!”
只见姚芊漱轻盈地一跃而起,一只脚稳稳地蹬在了那高高的马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