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昏沉中慢慢醒来,昏迷前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让我汗毛瞬间立起,不敢动弹。
我头颅被布袋罩住,双手也被绳索缚在身前,挨着冷硬的地板,浑身僵硬。
这是哪里?
刚才那是谁?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
我心脏狂跳,浑身不住地发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呼吸的规律,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除了旁边几道微弱的呼吸声,只有偶尔的轻声咳嗽。
周围的是谁?
唐禹仁呢?
我又惧又疑,被束缚的身子也酸痛难挨,却丝毫不敢动弹。
冷静,冷静,现在需要确认的是我在哪里,那个神秘人将我带来的目标,和我身份或者目的泄露的风险。
我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透过头上的布袋。
看来我所在之地有可能是个密室,或者现在仍然是晚上。
周围除了一点馊臭的异味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供我了解外界的痕迹。
我回想着跟唐禹仁之间的对话,稍微安心了些。
嗯,还好,我们两的对话顶多是有些可疑,但是没有透露任何紧要的细节。
既然花间派被归为邪道,那她们的活动应该是见不得光的。
击晕我的人可能是花间派的人,也可能是掳人案那边的人,有一定概率这两者其实是同一方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准备把我怎么办?
杀人灭口?
不,应该不会,要杀的话当时直接下手就是了。
索要赎金?
有一定可能。
还是说,要把我也给拐了去满足某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个也有可能。
我仔细地分析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境地,悄悄地运起异能将布袋掀起一道缝隙往外瞅了一眼,不行,什么都看不见。
又在黑暗中等待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忍耐不住,将双手小心地从被异能撑开一点空间的绳索中挣脱,隐蔽地换了个稍微方便一点的姿势,然后假装自己终于苏醒。
“唔,咳咳,这……这是哪里?有人吗?”我的声音充满了惊惧。
嗯,这点倒是不用装,情绪立马就上来了。
黑暗中一片沉默。
我不死心地再唤了两声后,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别叫了。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被抓来的。”
果然如此,那么我听到的那些其他人发出的声音应该都是和我一样被抓来的。
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既然要抓人,那应该不会有迫切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声音干涩地开口道:“这位兄台可知我们为何被抓?”
良久的沉默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一丝莫名的惧意:“谁知道呢?”
我默然无言,只是坐起身来闭目静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