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状,一跃而起从上而下地将长刀高高举过身,瞬间便来到我头顶,一记力大势沉的力劈华山带着万钧之力凶猛地斩下。
刀势如风,笼罩了我的前,左,右方,看来这人是完完全全地没有留任何余力了,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动作。
我奔腾的身形在快要撞到墙壁上前诡异地定住,仿佛时间凝固了似的,然后在下一个刹那,反常识地,没有任何借力却往身后的方向弹射而出,完美地躲开了头上那猛烈劈下的长刀。
偷袭者被我接连戏耍,怒不可遏,却因自己将用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的缘故,勉强卸掉部分力道踉跄地落在地上之后,已被我甩开数米距离,几乎已经要跑出院子外了。
如此往来的几个回合之后,在我精神力快完全枯竭,小把戏也快被偷袭者识破之时,身后终于传来唐禹仁那天籁之音。
“躲开。”
我应声顺势往左一滚,唐禹仁便悍然提刀对上偷袭者。
他刀尖划着地面,由下至上,仿佛在院落里亮起一道逆行的闪电,刺痛了我的眼睛,一气呵成地格开了偷袭者的刀刃然后长驱直入,狠狠地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老唐牛逼!
偷袭者立眉瞪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流出满口鲜血,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呼,呼……你们没事吧?现在安全了吗?”
我一身灰尘血垢,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地四处观察。
今天真的已经受够惊喜了,求求你,让我喝口水睡个安稳觉吧……
唐禹仁似乎也有些疲惫,蹲下身来开始搜查尸体上的线索,答道:“就这些人了。大意了,青莲教果然不可小觑,竟然连这里都被他们掌握了。刘姑娘,你的师叔呢?”
刘紫荧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进屋看看……希望他没有出事。”
我打上一桶水,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之后,开始清洗身上的伤口。
虽然没受大伤,但是肋下,背上,腿上,都被划出几条长长的口子,又痛又辣,让我直呲牙。
这时,刘紫荧手里拿着一盏灯缓步走了出来,脸色肃穆。
“师叔……他死了。”
我吃了一惊,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刘姑娘,节哀顺变。不知道贵师叔是因为这些人的埋伏而……”
刘紫荧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是的,里面一片狼藉,师叔跟一个偷袭者同归于尽了。”
我哑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身后的唐禹仁起身说道:“刘姑娘请节哀,我进去看一下情况,可否?”
刘紫荧默然点头。
我看了看她面无表情,紧咬牙关的样子,浑身不自在,赶紧跟在唐禹仁身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果然杂乱不堪,桌椅凌乱地倒在地上,中间是一具跟屋外埋伏者一模一样的尸体,旁边躺着一个双目圆瞪的中年人。
他和刘紫荧一样,穿着黑衣,头发灰白,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沾血的短剑。
唐禹仁仔细地观察着尸体,时不时起身在简陋但颇为宽阔的屋子里踱步,检查周围的环境。
“应该是进屋的那一瞬便受了致命伤,不过他挺硬气的,竟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反应过来,同归于尽。”唐禹仁指了指埋伏者胸前的一把飞刀,“不仅能在生死之间发出这么狠,稳的暗器,还有余力出剑伤人,不会是一般角色。可惜了,风影楼我只是略有听闻,并不熟悉。刘紫荧的师叔的实力在这种比较小的当地势力一定是重要支柱,如今他折在这里,却是极为沉重的损伤。”
“张兄,你看这些人是青莲教的吗?”
唐禹仁点头道:“应该是的,这群人服饰跟青莲圣城出来的那批青衣人不同,应该是青莲教在山林里,山脚下布置的人手,发现朝廷来人之后便下手铲除。这个风影楼高手也是池鱼之殃。却是不知那些朝廷密探是否成功逃了出来……”
他的目光有些担忧,但旋即起身道:“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趁夜离远一点。今天你我逃出青莲教如此绝密的老巢,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要是被我们泄漏出青莲圣城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便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