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因当即僵住。
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连道歉的话都不会说了。
“师父,师父,我是主谋!”李辞云赶紧提醒。
“闭嘴。”
“师父,师弟是担心我的安危,才陪我一起去的。”
“她陪你去能保护你?当我和你一样蠢?”
“……”李辞云抿着嘴唇思考了一下,然后嘟囔,“这绝对是我这些年里,编的最合理的借口了。”
“不是喜欢杀灵兽吗?去外山把牧兽清了,正在练的心法抄写三千遍再来寻我。”
迦境天尊说完,转身离开。
李辞云不由得纳闷:“这次骂得好轻啊……”
说着,看向被吓得呆呆傻傻,不住流泪的南知因,恍然大悟:“哦,原来哭有用啊!早知道我前些年也哭了,失策。”
他抬手在南知因的眼前晃了晃:“师弟,走,杀灵兽,这个没穹利兽难缠。”
“哦……”南知因松了一口气,她活下来了……
然而她依旧站着不动,许久才道:“师兄,我腿软了……”
“我拽着你走。”李辞云抬手拽着她的袖子,带着她离开。
迦境天尊站着洞府门口,便看到自己的大徒弟,拽着不到他肩膀高的小徒弟离开,而小徒弟还在一个劲地擦眼泪,哭哭啼啼的。
原本还很气,此刻却只能叹气。
罢了,让这两个小傻子一起玩去吧。
二人罚写时,只有南知因在认真抄写。
到深夜里,李辞云小心翼翼地来了她的洞府,敲开洞府门。
她只开了一个门的缝隙,问:“干什么?”
李辞云给了她一件法器:“喏,这个是防护法器,我们师徒门下没人能陪你去大阵历练,很多时候要靠你自己,有了这个,你能保护自己。”
她伸手拿过来,疑惑地问:“你这次出去收集的材料,是帮我炼法器?”
“对啊!你进门太匆忙了,我都没有准备,才做好。这个合适你用,我是过来人,知道这些,你肯定用得上。”
她拿着法器迟疑了许久,才道:“谢谢师兄。”
“嘿嘿……帮我抄写吧。”
“不要。”
“我是为了你才带你出走的!”
“不要。”
“是不是兄弟了?!”
南知因没回答,直截了当地关上了洞府的门。
若是被师父发现笔迹不一样,他们又得被骂,她才不要。
李辞云在她的洞府门前又死缠烂打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不想帮忙,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去管。
她回到桌前坐下,把法器放在了桌面上,重新拿起了抄写的毛笔,抄写累了便抬头看一看那个法器。
抄写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