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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哪怕撞见她和墨琳拥有同样的脸，夏因在路上都不会轻易将她与墨琳挂钩，或许会以为是巧合罢了。

有时候辨认一个人，并不仅仅看脸的。

说来更加巧合，如果那次，他不是恰巧和亚瑟一起见到莉莉斯。他应该是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亚瑟对于墨琳一向热情，还很喜欢观察这个世界。

这不，给他观察到了莉莉斯。

不得不说，她运气不能算得上太好。

夏因问：“你不好奇我们要去哪？”

莉莉斯转着手上的戒指，淡淡回道：“不呢。”

如果没有听错，她的声音此时已经变成了芙莎的声线，天然带着一丝冷意。

夏因眉心一跳。

再一转眼，“墨琳”已经消失不见。或者说，那个女人已经不是“墨琳”的模样。

他一个晃神，差点以为就是芙莎本人坐在了他的旁边。美人降落凡间，就在瞬息之间。人还是那个人，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由得为莉莉斯这种能力再次惊叹，但又很快掩饰了这种不合体面的惊讶。

全程没有任何声音，就这么悄然地成为了另一个人。

莉莉斯今日穿了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色连衣裙。

成为芙莎后，银色的长发如瀑布一样落在她的肩上，眉眼精致得不似真人，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昂贵了不止一丁半点。

她不似这个世界的人，拥有着不合常理的美貌。

夏因对此，十分感兴趣，“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能够变幻，看得出来，她是在挑战他。

“怎么？要不把我拉进研究室解剖，再从中找原因？”莉莉斯阴阳怪气了起来。显然，他可能真的有这种本事，可莉莉斯才不会让他得逞。

夏因：“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的余光根本无法离开她。

事实上，眼前的莉莉斯还要比真正的芙莎美上半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眼神比芙莎多了些光，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夏因直接将车子转成了半无人驾驶模式，让车子按照原定的轨迹自动开起来。

莉莉斯察觉到车速降了下来，有些疑惑。

夏因：“你这样不行。”

“为何不行？”她掏出一面镜子，欣赏起这样的容颜。银色的长发，姣好的五官，美得出奇。她看见这样的脸，心情都好上了几分。

如果不是平时怕引起轰动，莉莉斯可能会按照心情把自己变得更加美丽。

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好在，她可以变成好无数个宠儿的模样，半分不亏。

“芙莎的美，没有这么不真实。”夏因客观地提了出来，“你现在，美得太没有缺陷了。”

莉莉斯沉默了几秒，斜睨了夏因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夸我。”

夏因笑道：“我的确在夸你。”

在她听来，与其说是夸她，不如说是在夸芙莎。毕竟这张脸是芙莎的，而不是她的。

莉莉斯侧了侧头，还是被说服了。听取真正的邀约人的意见，适当地调整一下也是应该的。

调整过后，她的美丽没有前一刻那么完美无瑕，却依旧光彩夺目。

夏因赞叹：“很好看。”

莉莉斯半点儿也不领情：“我替芙莎谢谢你。”

“你原来的样子一样很好看。”

原来的样子？

莉莉斯贴近他，与他对视，缓声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