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站在他的身旁,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笑容,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宛如一对邪恶的伴侣。
裴逸尘握着沈柔的手,将那把已经染血的短刀握紧,朝着沈瑶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下去,那刀刃深深地没入沈瑶的身体,又更深了几分,仿佛要将所有的罪恶与背叛都刺进她的灵魂深处。
“你,你……你们,你,们……”沈瑶的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那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汩汩流下,在她的身前汇聚成一滩刺目的血泊。她的双眼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绝望与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对曾经最亲近如今却无比陌生且残忍的男女。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想要挣扎,却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
沈瑶双眼死死地瞪着这对狼狈为奸、背叛她的男女,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他们灼烧殆尽,而深藏其下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澎湃翻涌。
每一滴血都似被仇恨煮沸,她紧咬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心底暗暗发誓,如若人生能够重来,她必定要让裴逸尘和沈柔这对奸夫yin妇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要让他们也尝尝被背叛、被伤害的滋味,将今日所受的痛苦千倍万倍地奉还回去。
“姐姐,你也别怪姐夫心狠,谁让你平日里端着一副闺秀的架子,哪个男人喜欢无趣的古板啊?”
沈柔高昂着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得意,她斜睨着躺在地上的沈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随后,她又转头望向身旁的裴逸尘,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撒娇般地问道:“姐夫,你说是吧?”
裴逸尘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他亲昵地伸出手揽过沈柔的腰肢,轻轻拍了拍,满脸温柔地应和着,
“是,柔儿说得对。”
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却又让人觉得无比虚伪和恶心。
沈柔听到裴逸尘的回答,笑得更加张狂放肆,那刺耳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然而,就在她笑得前仰后合之时,裴夫人带着一群家仆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
裴夫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而威严的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畜生!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敢染指我家尘儿!寡家门前是非多,果然不假!”
裴夫人的声音尖锐而愤怒,仿佛要穿透这寂静的夜空。她的脸上因盛怒而涨得通红,目光中满是嫌恶与鄙夷,死死地盯着沈柔,好似在看一件污秽不堪的物件。
言罢,她迅速朝身边人使了个凌厉的眼色,那眼神中的威严不容置疑。
两个家丁立刻领命,大步流星地冲向沈柔。沈柔惊恐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绝望与慌乱,她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嘴里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救命!救命!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颤抖而凄厉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然而家丁们的手却如钳子一般紧紧地钳制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裴逸尘站在一旁,内心犹如油煎。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他实在不愿沈柔就这样被母亲残忍地处死,毕竟往昔的情意仍在他心中纠缠。但他自幼便对母亲敬畏有加,性格怯懦的他根本不敢有丝毫违抗母亲的念头。
此刻,他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一步步施行私刑,双脚仿佛被千万斤重的石头压住,无法挪动分毫,心中满是自责与无力。
裴夫人此刻满心焦虑,儿子裴逸尘的名声在她心中重如泰山,她一心只想着快刀斩乱麻,迅速除掉沈柔这个可能会引发轩然大波的祸根。
她的眼神愈发冰冷,不停地催促着家丁,那焦急的模样仿佛多耽搁一秒都会让裴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很快,一条白绫被家丁熟练地绕在了沈柔的脖子上,随后快速地打了个死结。
随着裴夫人一声冷酷的令下,拉住白绫两端的手缓缓收紧,白绫深深地嵌入沈柔的脖颈肌肤。
沈柔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艰难,她的脸色由红转紫,双眼凸出,双手拼命地抓挠着脖子,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试图扯开那致命的束缚,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沈瑶,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我嫁夫婿的比你强,你却过的比我好!我恨你!我恨你!都怪你!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呃……呃……”
沈柔的声音因为窒息而变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即便到了如此绝境,她仍将心中的怨恨一股脑地倾泻在沈瑶身上。
明明是自己罔顾人伦,与裴逸尘做出苟且之事才落得这般下场,她却全然不怪那见死不救的裴逸尘,也不怪即将取她性命的裴夫人,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一直以来事事维护她的沈瑶。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沈瑶躺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恨恨地瞪着沈柔,眼中满是对妹妹恶行的痛心疾首以及对命运不公的不甘心。
而沈柔同样也死死地盯着沈瑶,那眼神中除了未消的恨意,还有着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无悔与执拗。
姐妹俩就这样在生命的弥留之际,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曾经的亲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不甘,随着沈柔生命的消逝,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回,如今场景回溯,一切,可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