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问萦跟前,乖乖道。
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小狗。
问萦脑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比喻。
本就受不住曲藿专注又安静地盯着他,眼睛里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下问萦更受不住了。
“洗好就去睡觉。”
问萦再次避开曲藿的视线。
可醉酒的曲藿罕见违抗他的命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分钟后。
问萦败下阵来:“有事快说。”
他不和醉鬼计较。
“宝宝。”
浑身的血液往头上涌,问萦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是曲藿会说的中文吗?
“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迎着他的视线,曲藿坦坦荡荡:“宝宝。”
一声叫得平淡中带了几分温柔,没有趁酒意调情的意思。
莫名有几分宠溺。
很好。
不是做梦
不,一点都不好!!!
曲藿怎么可以用最冷静的语调,发最大的疯。
问萦深吸一口气,脸颊通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想让自己输阵,他状似凶狠地瞪了回去。
这下就算对面是醉鬼,他也要计较了。
“霍爵月这么喊过你。”
提到霍爵月,曲藿声音里带了无形的压迫。
问萦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顺着曲藿的话问:“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记得。
曲藿依旧发着平静的疯:“那天晚上,你去酒吧找他的时候。”
不要强调是晚上,听着很奇怪。
问萦咬了下腮肉,迫使自己的脸变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你都记?”
所以曲藿赖着不肯走,就是因为他今天提过一嘴霍爵月,又提了喝酒,就开始惦记霍爵月喝得烂醉如泥后喊的那声“宝宝”。
要是平时的曲藿,恐怕想破脑子也没这种联想能力。
“记得。”曲藿执拗。
“他还说”
“你闭嘴!”
问萦已经记不起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