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群想要诛魔的正派之人。
容欺嘲弄地想,那群家伙,不会以为人多势众便能将自己制住吧?
他索性也不藏着了,在众人惊惶的呼喊中飞身跃下。片刻之后,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东倒西歪的正道中人,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抓我?”
为首之人怒道:“魔头休要猖狂,我师父就在附近,若他遇到你,定会押你至问心台!”
容欺:“徒弟这般不堪一击,师父想必也不过如此。”
“你竟敢对我师父出言不逊!我……唔唔唔!”
容欺一把将他的嘴巴堵住,耳朵终于清净了。
“我没时间听你们继续废话。既然你师父这么厉害,那就看他能不能找到你们。”
说完,容欺便用他们自带的绳索将人团团捆住,又选了几棵大树,将人挂上去。
“唔唔唔!”
“唔唔!唔!”
听着树上“唔”声一片,又看着几人原地如鱼打挺式的丑态,容欺摆摆手,留给人一个决绝冷酷的背影。
解决了尾巴后,他继续前行,熟料抵达时,平兴城城门已经关闭了。他望着巍峨高大的城墙,思考着运轻功上去的可能性。
容欺走南闯北间,听闻过平兴城的规矩,城门日落则关,日出则启,城中还有宵禁,一入夜,便如一座死城。
他看了眼天色,晚霞已呈暗色。
——到底还是被那帮人耽误了入城的时机。
转念想起顾云行还在城中,他决定低调行事,今夜另寻落脚之地。
趁着仍有些天光,容欺骑马在附近兜了一圈,终于赶在天彻底暗下之前寻到了一处破败的茅草屋。屋内挂着一些打猎的工具,也许曾是猎户的暂歇之地,他此刻也不嫌弃地面脏污了,从怀中掏出一枚蜡烛,又用火折子点燃,顿时屋内充盈起昏黄的光。
他将烛火置于身旁,盘腿调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穿过漏洞的窗户,一下吹灭了蜡烛。
容欺睁开了眼,斥道:“谁?”
“还以为今晨一别要许久才能重逢,没想到不过一日又见面了。”
容欺认出了声音,心中警惕到了极点:“崔庄主,你果然在跟踪我!”
崔心元沉默了一瞬:“我一早就说要来平兴城。容小兄弟,你不是说要往西南处去吗?”
容欺半句都不相信,甚至怀疑崔心元早就知晓他要前往平兴城,故意先自己一步说出,好让他觉得是个巧合。
可偏偏,他最不信的便是巧合。
容欺冷声道:“崔庄主,我那便宜师父虽然心狠,但也教了我许多道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先是赠药相助,又是答应为我铸剑,究竟所图为何?”
崔心元上前靠近了一步,这细微的动静立马引起容欺的警觉,瞬间拔剑相对。
崔心元:“容欺。”
容欺语带威胁:“崔庄主,我曾是魔宫中人,下手可没有轻重。”
崔心元:“……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容欺面不改色:“这就与你无关了。”
崔心元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叹了口气:“我对你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