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揽着她径直走过,学她方才的动作,凑近了用气音说:“你想做什么,我不反抗,没必要把我灌醉。”
“杜康解忧,”蔚舟大呼冤枉,伸手往他脸上摸,“你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思想龌龊?”
江澜偏头躲了一下,不准她摸,话里带着点埋怨:“下次,你去问问阿蕾杜莎,他们一周做几次。”
蔚舟被他的荤话惹得面红耳赤,将披肩微微下拉,散一散脖子的热度。
她自觉在进步,偶尔还能调戏调戏江澜,没想到在他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边走边闹,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多花了两倍时间。
夜半悄然而至,气温更低,雨珠刚一落在枯枝上,便凝成了冰晶。
景园内灯影绰绰,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捧了杯热水在喝。
粥粥将自己的玩具摆了一地,大鱼、小鱼、毛线团四散着,活泼的小猫踩踩这个,又咬咬那个。
蔚舟盯着它笑,提醒江澜:“我不在家,你可不要欺负粥粥。”
避而不谈的话题终于被提起,江澜心里闷闷,扯了扯嘴角:“我欺负它?它欺负我还差不多。”
“好吧,”蔚舟煞有其事般点点头,一把擒住粥粥,将它反放在沙发上,逆着摸它肚皮的毛发,恶狠狠道:
“小猫咪,可恶的小猫咪,不准你欺负我男朋友。”
长毛狮子猫瞪着异瞳,满脸无辜,肚子上的毛乱成一团,喵得一声跳出女主人魔爪,蹲在一旁梳理毛发。
江澜忍不住笑了,又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
蔚舟擦干净手,才坐回他身边,和他打着商量:“过几天若是天晴,你去我那,帮我的房子通通风?”
房子有主脑控制,哪里需要人力通风,她无非是想给江澜找点事情做。
“还有这里的花园,你不是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吗,正好打理一下。”
“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我就回来了。”
江澜不说话,只捏着她衣角,放在指间摩挲,心脏好似被这块布料上勾花的丝线胡乱捆住。黑夜里的阴雨依旧绵绵,湿冷的空气被封闭的门窗尽数阻挡,潮气却依然如反走的河流,侵入他的血管。
赶在冻土凝结前,他轻声道:
“有些花,二月就开了。”
蔚舟眨眨眼,手掌按在他心脏处,倾身凑近,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
“之前问了杜方,我生日是四月,等我回来,咱俩一起过,不叫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