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刚的举动,孟冬愉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
她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身就要离开。
祁清肆哑哑地笑了声,快速捉住她的手腕,手掌猛地用力,将她扯入怀中:“抱一下。”
身体相撞,他的胸腔震动,鲜活且有力的心跳声环绕在她的耳畔。
鼻尖是清幽的檀木香,孟冬愉缓缓抬起手,环上了他的腰。
祁清肆将圈着她身体的胳膊一点点收紧,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颈:“孟冬愉,是清醒的吗?”
虽然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祁清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声音闷闷地开口:“我当真了,你别再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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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
宿醉带来的后果,是她起床之后,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还没洗漱好,施荣就打来了电话。
孟冬愉一边刷牙,一边按了接听。
施荣开门见山地问道:“楠楠,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孟冬愉闻言口齿不清地应声:“回。”
“行,那我等下去买菜。”施荣连声应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再讲话有些支支吾吾,“昨天你爸爸葬礼上,替你挡棍子的那个男孩……还在吗?”
昨晚的一幕幕再次重现在脑海中。
孟冬愉将漱口水吐出来,唇角不自觉弯起:“在。”
“昨晚没回来吃饭,是和他……”施荣问题问到一半就停住,清了下嗓子,又改了口,“那个,要不要喊他来一起吃个饭?”
“嗯。”孟冬愉用毛巾擦干脸,并没直接拒绝,“我等下问问他。”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施荣最后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孟冬愉站在酒店洗漱台的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人,轻轻扬了扬唇角。
她们没料到孟建华的案子会这么快水落石出,孟冬愉和施荣这几天,都在孟建中的指挥下,一起筹备孟建华的葬礼。
于是,刚回来那天说好的一起收拾房间,也并没有来得及收拾。
孟冬愉这些天依旧在酒店住着,每天中午和晚上回家吃饭。
昨天晚上突然和祁清肆一起去了酒吧,孟冬愉就给施荣发了消息说不回去吃晚饭。
也正是因为一时冲动,没回去吃饭,才让一切峰回路转,都明朗了起来。
孟冬愉换好衣服,就去敲了祁清肆的房门。
说来也巧,当初明明都是随机挑选的酒店,他们却刚好选中同一家,还住着同一层。
连着敲了好几次,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祁清肆一身黑色睡衣,头发凌乱,神色惺忪,似乎还没睡醒。
他看到孟冬愉,原本耷拉下来的眼皮抬起,眸光亮了亮。
他唇角勾起,声音染着点刚睡醒的哑:“早。”
孟冬愉看了眼时间,有些疑惑:“你平时不是起挺早的?”
“我还不能睡个懒觉吗?”祁清肆懒洋洋地应声,将门完全推开,下巴点了点房间,“要不要进来坐坐?”
进来坐坐……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
毕竟是酒店,进了门过了玄关,就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