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符说完,嬉笑着撞了撞齐昀的肩膀,“你说说看,这到?底怎么?会?事?就算是病糊涂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齐昀听后,脸上霎时浮现一言难尽的古怪,他指了指嗓子?,示意自己现如今不方便开口说话。
郑玄符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人说酒后吐真言,我?看你是病里显真情。要不然我?之前说的景约你再考虑一下。”
“你竟然如此看重杨之简,总不能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这番欣赏之情。他现如今被荆州刺史重用,士为知己者死,一时半刻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恐怕他是不会?想着另投他主的。”
“这么?想来,姻亲也是个好办法了。你正妻如何,要看齐侯的意思?,但是正妻以下,齐侯也不会?插手?。”
“他们不是那位陈道人的亲生子?女,都是收养的,连姓氏都没有改。要是论出身,寒门?都算不上。能攀上你,对?于他们兄妹来说,也是天大的喜事了。”
齐昀靠在那儿,静静听着他的话,等他说完,嘲讽也似的笑一声。
他嗓子?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他眼?里却是冷嘲。
“怎地,难道我?说得不对??”郑玄符不乐意了,“你平常都不近女色,倒是喜欢接近那个小女子?的身。就凭这个,难道你还想骗过我??”
他见着齐昀的脸色微变,还来不及再问,就见着他把被子?整个拉上来,盖住头脸,显然不想和他多话。
郑玄符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来,立即过来要把他身上的被子?给扒拉下来,“那小女子?说了,要把汗湿的衣裳换下来。”
他才扒拉开,齐昀抬脚将他整个人都踹翻在地。
郑玄符的臀重重的砸在地上,尾巴骨那儿腾起的痛,险些叫他以为自己摔成了八瓣。
痛得他两眼?发黑,好不容易等缓过来些。就见着齐昀自己换下了汗湿的衣裳。察觉到?他抬头,回头看他,看他的目光像是嘲讽他的自作多情。
郑玄符不由得心里啧了下,早知道,那会?就不该拦着人。让这家伙多挨几脚。
晏南镜从齐昀那儿回来,就见到?杨之简端来一碗汤药,“知善,把药喝了。”
宅邸里有了病人,其余康健的人,全都要喝扶正祛邪的汤药来防治。
她见杨之简上前,赶紧的往后退开几步,袖子?掩住她半张脸。
“阿兄可别过来了。”
杨之简见状就忍不住笑,“这又是做什?么?。”
“我?刚刚从那里过来,不能就这么?和阿兄见面的。要是把病过给阿兄,那就不好了。”
杨之简好气又好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着,把她拉过来,将陶碗塞到?她手?里。
汤药泛着点儿药草的苦甜,腾腾的冒着热气。
她没有含糊,几口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