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新一任少主的基石。”
燕羽衣:“父亲是家族的主人,也会成为石头吗。”
“是。”父亲答,温暖宽厚的掌心摸了摸燕羽衣的脸:“少主诞生后,家主便已随时准备为少主牺牲。”
踏入朝堂的那刻起,所有人都是被局势随意摆布的棋子。
这不对。
燕羽衣无数次想反驳父亲,却只能在心中疯狂摇头。
这样显得大家都很没用,难道生在世上便得被即刻定义吗,这和物件有什么区别。
窗外传来遥远的钟声,燕羽衣静坐至天光大亮,积蓄的体力已然能够支撑他完成一场谈判后,他开口,声音冷淡而漠然:“你们的主人是谁,景飏王吗,我要见他。”?
第3章
他想见人,却不问人是否想见他。
“这位燕大人想必想了一夜,最终发觉只有大宸才有这个底气成为他的交易伙伴。”
从渔山口中得知燕羽衣求见的消息,萧骋正在寺庙正殿供香。
露水深沉的时间,天擦亮,这里前来乞求神明庇佑的祷告者便已稀稀拉拉地来了不少。
萧骋笑道:“要见我,却并非求见。”
“看来我们这位燕大人仍未意识到自己已并非什么将军,他那个镇国将军府的名头,现在只是道催命符。”
“亡国奴而已。”
洲楚与西凉虽共称西洲,倒更像是面和心不和的夫妻,共处屋檐下却没什么感情,整日想着怎么弄死对方,继承所有家产。
洲楚亡,西凉兴,日后西洲直接称作西凉,称作亡国奴也恰当。
渔山:“那王爷见还是不见。”
萧骋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茶杯,莞尔道:“不见。”
“他该见并非本王。”
“是谁?”渔山脱口而出,实在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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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南方传来急报,五公主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