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还记得上次提及太子,是什么时候吗。”
燕羽衣神色如常,反问:“若殿下愿意,在下自然见得到。”
如今燕羽衣势单力孤,所有消息需依靠萧骋获得,寄人篱下再提条件,对方多半不会答应。
他们互相消耗耐性,赛程才刚开始,急什么。
比起萧骋的底牌,燕羽衣更好奇的其实是萧骋前往西洲的目的。
去得了折露集,又在西洲拥有正当身份,从驿馆对待商队的态度,以及近日常有人来商会与萧骋见面的频率,萧骋的那个名字,裴谵的身份大抵是真。
大宸亲王在西洲过得如鱼得水,背靠富甲一方的商会,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需要与洲楚合作呢。
“西凉有殿下需要的东西吗。”燕羽衣边说边观察萧骋神情。
“有。”
出乎燕羽衣预料,萧骋竟直接摊牌了。
萧骋说:“燕大人还真是好耐性,竟忍到现在才舍得问本王。”
炉边的水壶噗嗤噗嗤冒白气,燕羽衣懒得起身,遂用火钳将水壶挑起,壶身晃了晃,水又溢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王爷试探在下,那么王爷来自己呢。”燕羽衣心平气和问道。
你来西洲搅局是何目的。
萧骋这会显得好脾气极了,微微靠近燕羽衣,说:“猜猜看。”
燕羽衣回望萧骋,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热气将橘子的酸甜彻底激化,恰巧这颗橘子味道不怎么样。
他酸得眯眼。
“橘子真难吃。”
这天气,并不是盛产橘子的时候,大多都是从地窖保存,年节商户拿出来高价售出谋取暴利的库存。
萧骋就着燕羽衣手里那颗,也尝了瓣。
“确实难吃。”他立刻吐掉,并将燕羽衣手里剩下的也丢进火炉。
水分被高温蒸发,橘子表皮立即碳化,很快呲呲地冒着黑烟燃烧起来,燕羽衣又取了颗剥开,说:“聊胜于无。”
秋藜棠昨日还收了他房中的茶盏,说是服药期间禁止喝茶。糕点之类的燕羽衣向来吃得少,除了喝茶也没别的爱好,橘子是酸些,但解得了汤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