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坐在圈椅上,看着桌上的美食,止不住地分泌口水。
“夫君呢?”
“公子还在王公子府中。”自小伺候萧泊的俩个小厮介浪和茂眠,异口同声应下。
“公子唤我们回府拿些换洗衣物,这便退下了。”
不回来挺好,她得先适应一下环境。
她现下饥肠辘辘,无心在意小厮的话。温念喝了俩碗小鸡元鱼羹,吃了一碟间笋蒸鹅来配三鲜粉。
最后喝一碗梅花汤饼才罢休。
吃完饭后,她便叫下人们出去候着,自个儿在堂里踱步消食,同时思考着讨好方针如何进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已到了晚上。
“娘子,介浪刚过来传话,说公子今日在王公子那留下,今晚不回来了。”梳着双垂髻的莎奈隔门传话。
“知道了。”
正合她心意,方针尚未有雏形,她还要些时间才能想出来。
皱眉,咬唇,摇头,沉思,有一节没一节敲打木桌。
想的差不多了,盖上柔软的锦被,她睡下。
接下来的几日,萧泊不是宿在王公子那,就是半夜回书房睡下。
新婚二人除了新婚日,便再没见过面。
方针无从实施的温念虽清闲无比,但心中那叫一个愁啊。
是日大雪,桃江县王家处。
“你怎么这么对待你的新娘子?”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我们的吗?”
对于萧泊最近行事,他这个友人颇有微词。
萧泊三天五头地往他这里跑,外界都开始说他俩有龙阳之好,并且好上了!
某日在书铺里,他给自家娘子挑选话本子,其中一本话本上的字给了他当头一棒——纨绔沽肉孽缘、王萧缘情私奔。
“你自己看看!”
仓库里,王康往占了大半位置的话本子一指,脸红脖子粗。
“我实话跟你说吧。”粗略看完话本的萧泊表情异常狰狞,“我爹跟她商量好,要她时时刻刻看管着我。”
王康是商人之子,那商人做生意,自然得看地方官的脸色。要不然,商路创业未办而中道“崩殂”。
“就算是那样,你也犯不着这么躲她。”王康紧皱眉头,无奈道,“你爹自从知道你新婚后总往我这跑,给我爹一通说教。连带着我也被我爹数落。”
他好友这爹,外人都道是清廉正直,政绩卓越,国士无双,更重要的是,主母之位一直空着。
“你作甚怀疑你那人人赞誉的爹?”
萧泊心中苦闷,却也知道,没有证据前,无论自己说什么,王康都不会信的。
是以,他问:“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人现在在荆州教书,这里离那甚是远。你当真要亲自去找他,写一封信不是更省时省力些?”
“若寄书信,恐怕得到猴年马月他才收到。更遑论书信被截或被篡改的情况,我亲自去更妥当。”
听到萧泊非去不可的话语,王康压下腹中劝言。
萧泊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嘲讽道:“此外,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会躲一个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