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滂沱,王家。
“公子,介浪来信,前日发现张玉清夫妇膳食有剧毒,现在有人要刺杀张玉清夫妇,一炷香前才制服刺客。”
唤下人退下,王康坐在凳上。
他揉捏双手,又不断摸脸。
窗外草木飘摇,摧残可怜。他看在眼里,见那草木仿佛定格一般,每一秒都定格一次。
红烛燃烧,烛光黄里透白,在向他招手。
已经烧融的烛点慢慢积累,犹如饱满雨珠般的剔透晶莹,缓缓顺着烛身留下,大头冲锋在前,后面留着小小的尾巴精兵,怀着一腔热血,抵达后备。
外屋水花四溅,他看到,水被泛起阵阵涟漪,好似永不停歇,一圈又一圈,一轮又一轮。
雨声淅沥,门窗依旧,一切仿佛静止在此刻一般。
他觉得时辰流逝无比漫长,要是时间在此刻停住脚步就万事大吉。
他焦头烂额,就像炒焦到漆黑地步的脱皮花生。
请他们来王家做客,一路上必定荆棘丛生。
怎么办,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听到身后踱步声,王康疑惑转身。
他面上阴霾一扫而光,欣喜若狂。
“稀客稀客,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回来得这么巧。”
听见门里王康颇有兴致,惊喜道。
门外下人翁声讨论。
“那人是谁?”
“你才刚来,不知道也正常。他是公子与萧公子结交的江湖人士,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清晨,鸟儿雎鸠,牢狱里响起脚步声。
牢狱一群犯人沉睡在梦乡里,萧泊睁眼,一团粉雾伸手要捂住他口鼻。
他急忙起身,以袖捂口鼻。
他腹诽道:有刺客,难道冲着他来的?
脚步声在他后面栅栏停下。
他转头,见是王康,放松警惕。
靠近他,见王康衣物如同往常,头戴冠羽,手中拿扇,说话间敞开画有竹子的扇面,有一下没一下挥动。
“是我,王康。”
他皮肤白嫩,下颌一颗黑痣小巧,身子挺秀,说完便利落合扇,面容带有痞气。
萧泊直觉不对,后退几步,“你不是王康。”
尽管他衣着外貌与王康别无一二,萧泊依旧心生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