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嘴说的话,总是那么好听。”
微微张开的檀口里,甜幽微的莲子茶香丝丝缕缕地逸了出来。
唇舌红润而柔软,隐约有水光闪烁。
成煦掐着她白白细细的脖颈,在林熙错愕的目光里,低头压了上去。
滚烫而急促的呼吸像勾人的饵,他舌尖强势地顶开她的贝齿,搅弄着她湿湿软软的唇舌。
强烈想要占有这个人的所有,夺走她的呼吸和畏惧,让她完全依附于自己。
如果她不是林熙,他又有什么可犹豫。
可她如果不是林熙,两人根本不会成为夫妻。
想到此处症结,他的心底生出来一股难解的恨意。
发泄般狠狠咬下,一缕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悄然散开。
林熙在慌乱中挣扎,双手从抵着他的胸膛,到伸手去试图掰开那禁锢着自己脖颈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手背,仿佛一股寒冽的寒风瞬间贯穿全身。
这么冷的手,这么热的唇。
细密如针芒般的疼痛自她的唇角传来,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
而这难过,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殿下的。
于是她伸出双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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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东暖阁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成煦已换了石青织锦的常服,端坐在书案的圈椅里。
书案左边有一尊金兽香炉,点着四合香,淡雅的气味在屋内萦绕。
书案上铺着林熙习的字,以及江怀璟的奏疏。
今日寿康宫晚膳,林熙看到江怀璟画像时的异常,让他重新开始怀疑这其中的关系。
“殿下,裴永安来了。”吕常躬着身进来请示。
“让他进来。”
成煦将林熙的字卷了起来,随手扔进旁边的青花落地花瓶。
裴永安一身飞鱼服,紧飒如常,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刚受了鞭刑的人。
他单膝跪下,双手奉上林氏私产的关键证词。
“殿下,臣已根据拿到的人名线索,顺藤摸瓜,找到多处林氏私产的藏匿地。”
“财富之巨,令人瞠目结舌,林氏实是罪该万死。”
成煦打开那份供状扫了一眼,“清点完毕后,充作西北军需吧。”
“是!”
成煦的目光仍旧落在江怀璟的奏疏上,声音低沉而冷厉。
“裴永安,去查江怀璟的身世履历。事无巨细,不可放过。”